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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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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谢疏音的母亲如今被关押在纽约的监狱里。

方韵入狱后,谢泰初不允许任何人去探视,探监流程麻烦。

是后来谢家乔暗中帮她办理了探监流程,才让她有机会见母亲一面。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母亲在监狱里过得如何。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秦予别墅的小区门口,她付了钱直奔停车场,取了一辆秦予的车,开车前往京城。

此时的京城正下着大雪,在进入京城的国道已经实行交通管制,一辆辆的车在雾霭沉沉的道路上停着,按照交通指挥的指示,慢慢的驶进京城境内。

谢疏音的车堵在路上堵了三个多小时,才进入了京城市区。

在市区里溜达了一圈,也没决定要不要去周家老宅找周韶川。

她当初回国是坐周家的私人飞机回来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全在美国放着,也就是说她现在要想回去见母亲,就只能通过周家的私人飞机。

天快暗了,车子才慢慢悠悠的驶进周家别墅。

看着亮着灯的大厅,她深深吸了口气,拿着车钥匙走进去。

刚走进大厅门口,就听见周梁正的声音传来,“老谢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事不能这样,欸,我跟你说——”

话音还未落下,便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谢疏音。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她的身上。

屋内暖气气温较高,她摘掉了戴在脖子上的羊绒围巾,走到几人面前,看着谢泰初的脸色,开口:“爸爸,伯父伯母好。”

欧阳姝立刻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音音,我们正说你呢,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敢一个人跑出去订婚啊,这结婚是大事,咱们得好好考虑,不过幸好是订婚,改天我亲自去跟秦予说,让他取消就行了。”

谢疏音努力的扬起一抹笑容,说道:“我没打算取消。”

这话说完,谢泰初的眼神便盯着她看,“给你个台阶你还不往下走,还要死扛着?这几天闹也闹够了,赶紧取消了跟我回家。”

谢疏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有家吗?”

从谢泰初那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开始,她就已经没有家了。

谢泰初眉头紧皱,站起身来看着她,“你还要顶嘴。”

父女俩的眼神就这么对上。

但谁也不肯让着谁。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只余无数的交织的火花在空中绽放。

欧阳姝有心想劝阻,但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说到底这是谢家的事,他们一没立场、二没资格,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一个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刚洗好的葡萄,边走边说:“这屋子里就是热,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山下都实行交通管制了。”

说话间,那女人已经端着葡萄走到了大厅,正好就跟谢疏音对上了眼。

女人大约五十来岁,但是保养的很好,眼角略带的鱼尾纹都格具韵味,穿着一身非常朴素的白色紧身针织毛衣和休闲裤,五官轮廓分明且温柔,在同龄人里,算是长得非常好看了。

但让谢疏音诧异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女人跟谢家乔死去的母亲方云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她曾在谢家乔的皮夹里看过方云年轻时候的照片,与她并无太大的差别,若光线暗些,从某个角度上看,她几乎就是方云本人。

可方云早就在多年以前,被她母亲安排车祸撞死了,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诧异,欧阳姝握住她的手,低声说:“这是你爸爸的……爸爸的续弦,也算是你后妈吧,人叫房宵玉。”

房宵玉。

方云。

连姓氏都颇为相似。

谢疏音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指着房宵玉说道:“这个女人是谁?”

谢泰初语气冰冷,“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气,现在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是吗?她是你长辈,叫房姨。”

“你跟我妈才离婚一年多!我妈还在世,她只不过在监狱里待着,你现在就明目张胆的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是不打算管我妈了是吗?还是说,你在把我妈送进监狱之前,就已经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那你是出轨!”

“谢疏音!谁允许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对长辈说话!”谢泰初怒不可遏的走到她身边,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要真这么论的话,那你应该回去问问你妈,问她当年为什么要撞死方云,如果方云没死,你不可能出生,现在当上谢太太的也应该是方云,不是你妈!”

谢疏音没想到谢泰初会直接过来打她,就这么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侧着脸站在那里。

往日的宠爱涌入心头,却是如刀剑般刺穿心肺,疼得她难以呼吸。

她想不明白,为何父亲总待她这般残忍,这般不念旧情。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再多的宠爱,都比不过一个方云。

其实长辈们的旧事,她不知情,是母亲入狱后,那些尘封的往事才密密麻麻的如画卷般铺展在她眼前——谢泰初本意是要跟初恋情人方云结婚,但是方云身份低微,被谢家人拆散了,谢泰初也在回国找方云时出了车祸,失去了许多记忆。

记忆里方云的模样很模糊。

于是谢家人联合方家大小姐方韵,哄骗他与他真心相爱的人是方韵。

记忆不清的他,便误以为真,以为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是方韵,便与之完成婚礼,在婚礼当天,方云就死在了地球的另外一端。

若他能一直被这般哄骗下去倒也就算了,可他偏偏在方韵怀上谢疏音时,想起了方云。

他恨极了这母女俩,恨不得将她们杀之后快,但木已成舟,方云也已经死了,他没办法追究太多。

在谢疏音成长这二十余年里,他对她的恨,也渐渐变成了爱。

只是这样的爱,没有谢家乔多,也没有利益多,是复杂的、是难以说出口的爱。

欧阳姝心疼谢疏音,赶紧拦在她面前,说道:“老谢,这就是你不对了,姑娘家不能打,音音也是被你们从小宠着长大的,你说说你这——”

“要不是我迟迟找不到方韵杀人的证据,我不会跟她这么和平的相处二十多年,演了二十多年的戏,我也很累。”谢泰初打断欧阳姝的话,看着谢疏音,“你要是乖乖听话,爸爸还是可以继续宠你,但你要再这么不听我的话,别怪我不认你。”

“你演了二十多年的戏,演你爱我,演你宠我。”谢疏音哽咽,“所以没有一点真心吗?对我,对妈妈。”

有。

有真心。

否则不会在把方韵送进监狱后,他改变了谢疏音在INJ的股份数额。

一来是愧疚。

二来是弥补。

三来才是真心。

因为在这场谋划和报复里,她确确实实是无辜的。

只是这种情况下,他没法将这些心思说出口,嘴硬的回:“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杀人凶手产生真心吗?”

谢疏音慢慢擡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让我带着你那么多的仇恨、报复、怨恨出生在这个一点都不好的世界!你还对我那么好,从小教我做人要谦和有礼,磕着碰着你都会说以后爸爸抱着你就不会摔倒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声嘶力竭的呐喊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心像是碎了一样,一瓣瓣的剥落。

她哽咽道:“你知道我回国过着怎样的日子吗?因为你这样残忍的对我,我才会对周韶川对我露出的那些‘宠爱’如获至宝,可他跟你是一样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你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因为我不愿意嫁给一个只把我当做工作、只把我当做玩偶的人!”

因为父亲的冷漠、母亲入狱,家族里的亲戚接连冷落她,所以她才会回国,所以她才会对周韶川对她的那些‘宠爱’如此珍惜,等到她无法自拔,陷入迷途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爱过她。

可笑的是,父亲并不知道她的痛苦,不知道她的挣扎。

只知道在这场复仇里,她作为一枚棋子,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撕裂般的心碎声,没有唤起谢泰初的怜悯,反倒是看见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说:“好吵啊,谢叔叔,为什么这么吵。”

那女人大概二十出头,一身名牌货,但是穿着却很不对味,五官轮廓跟房宵玉极为相似,从她的称呼来看,大概是房宵玉的女儿。

卓颖祎也顺势看见了谢疏音,目光交缠间,眼里露出了不少的惊艳,她早就听谢泰初说过他有个女儿,长得很漂亮,她当时还在想能有多漂亮,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堆砌出来的漂亮罢了。

可真正见到谢疏音那一刻,还是会被她的美貌冲击到。

她连哭都带着破碎感,美得一塌糊涂。

谢疏音意识到什么,指着卓颖祎,“她是谁,你现在还要做什么让我震惊的事?你不如一次性说出来。”

谢泰初被谢疏音这种顶撞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看来果然是方韵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女儿,骨子里就带着方韵的狠厉和冰冷,他养育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居然敢这般跟他说话。

怒气汹汹的擡起手,准备再给她一巴掌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谢疏音擡眸望去,就看见周韶川出现在他身侧。

他身上淡淡的杜松木香气,像是有安定的作用,顷刻之间化解了她所有的不安。

而他的出现,显然也让局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谢泰初慢慢收回手。

欧阳姝将谢疏音拉到身后。

至于周韶川则不动声色的挡在谢疏音跟前。

随后从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嘴巴上,“谢叔叔动什么怒,我记得你好像答应我要跟她道歉。”

“道歉?”谢泰初冷哼一声,“你那么大的项目,我可吃不下。”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都不假。

不说他跟不跟谢疏音道歉的事,光是红壑项目的投入和准备就会耗费掉他极大的精力,毕竟这个项目前期都是周韶川在跟,他要是带着团队接入其中,很难保证跟其他几方的团队能融洽合作。

一个项目要是内部有矛盾,那做出来的效果多半也是无效。

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答应周韶川这个无理的交换要求。

“吃得下吃不下的,主要还是看你想不想要,就比如现在,我的心情特别不好,我不止想要红壑,还想要海外INJ看上的项目,你猜我到时候吃不吃得下?”

他眉眼带笑的说,但这句话威胁性和警告性已显而易见。

谢泰初不愿意为了她跟周韶川交恶,但也确实拉不下脸来给对方台阶。

而坐在旁边的周梁正看了一晚上的戏,看到这一步,才慢慢站起身来,打圆场,“看看这闹的,老谢啊,这都是小年轻的事,咱们都老了,少操点心,啊,还有音音,我是非常喜欢的,你说你打她,疼在我心啊。”

谢泰初顺势往下走:“孩子大了,有主见了,管不住。”

“嗨,管什么,让他们去了,明天就是祭祖的日子了,走,去茶室再陪我喝两杯。”

“嗯。”

周梁正撺掇着谢泰初去茶室,欧阳姝也有意无意的让房宵玉去楼上帮她拿祭祖的东西。

卓颖祎不甘不愿的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周韶川。

眼里的爱慕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直到房宵玉叫了她一声,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他们一走,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了周韶川跟谢疏音。

谢疏音半张脸肿着,倔强的不肯落泪。

周韶川见状,眉头紧锁,伸手去碰她的脸,却被她推开,“少碰我。”

他轻叹,“我不碰你,你明天这张脸肿成猪头好看吗?”

他拽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往旁边的柜子走去,在柜子里翻箱倒柜的找药膏,害怕她逃走,就紧紧抓着她。

等找到药膏了,又拉着她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别老乱动,我给你上药。”

他挤出药膏,用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红肿的脸上。

轻轻一碰,她就疼得龇牙咧嘴的往后退。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颈,防止她往后倒,说道:“躲什么躲?刚才被打的时候不知道躲?”

谢疏音瞪着他,“你想笑就尽管笑。”

“笑你做什么。”他轻轻擦着她脸上的伤痕,“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谢疏音并没有被他这样的话给迷惑到。

在外面的场合里,他不知道说了多少这样的话来迷惑那些年轻小姑娘。

她把头扭到一边,看着房宵玉离去的方向,问道:“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就在我走后吗?”

“差不多吧。”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跟我爸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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