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第44章
周韶川的手被伤到了神经,手抖是非常明显的一个特征。
其实自从他拆完纱布后,她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比如在拿杯子时,他习惯用右手,但最近一律换成了左手,左手用来起来非常不流畅,就像是三岁稚童学习吃饭一样困难。
说到底,这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如果这样的后遗症要伴随他一辈子,那么她就要承担他一辈子的愧疚。
周围寂静,她的声音软绵有力,在黑夜里像是穿过了无数的尘埃和喧嚣抵达他的身旁。
心像是被她高高捧起,落在了云端之上,站起身来回眸望去,看着站在门内,眼眸澄亮的她,缓缓走到她的跟前,身上去触摸她的侧脸,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你说什么?”
“我说,我允许你追我。”她看着他的眼眸,还没来得及说,身子就惯性的往后倒,他伸出手搂住她的细软的腰肢,几乎是抱着她往大厅走去。
她双脚根本就没有用力,被他一边亲吻,一边提着往里走。
只一秒,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都要细心,他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抚过她的长发,最终她如绸缎般的发丝就这么穿入他的指缝间。
她好不容易得了空,又被他吻住,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呜咽:“你呜呜(等等),我要花(有话)要说。”
他实在动情得不能再动情。从她决定跟陈家乔回家那一天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将她夺到自己身边,最好一辈子困住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可理智告诉他,只有耐心等待才能有绝地反击的机会,本以为这样的机会需要个十年八载才行,却不曾想就在刚刚,她说出了这样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的话来。
她怎么可以让他爱到这种地步,仅凭一句话,就能击溃他所有的防御。
“说什么?”他鼻息加重,“你要说什么?”
她不敢看他,眼睛往下瞟,结果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小脸涨红,立刻往上看,又撞进了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中,一时之间吓得跟惊慌失措的小猫似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她那副模样,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将她吃进肚子里。他几乎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压制的情绪,但那翻涌的情绪如海水倾泻,一股脑的朝着他涌过来,他活了三十多年,头一回有了崩溃的前兆。
害怕真的出事,害怕真的会伤害到她,只能强忍着,慢慢坐了起来,“怎么不说了?嗯?”
还说什么?
她都被吻成这幅模样了,浑身软得跟水一样,还需要怎么说?
她脸红着,艰难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被他揉得凌乱的长发,瞥了他一眼,看见他走到旁边倒水。
安静的大厅,静得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倒了两杯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同频的喝水、看向院子,没有说任何话,但是一种莫名的甜腻气息围绕。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低头看了看,将杯子放到旁边,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复上她的红唇。
而这一次,她开始学会享受,闭上双眼感受他的温柔。
“学会闭眼了?”他低低的笑着,“前几次,你都睁着眼。”
被他发现,还说出来,谢疏音脸色爆红,双手推开他,恼羞成怒,“不亲了不亲了。”
刚要站起身来,就被他拉了回去,而这一次,正正好好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灼热的温度远远不断的传递过来,吓得她想起身,却被他掐着腰,怎么都站不起来,刚要说话,他轻柔的吻上来,低声说:“再亲一下放你走。”
这一下,可跟他说的一下差得太远太远了。
谢疏音被吻得缺氧,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天旋地转,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身体腾空而起。他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这么不经吻?”
语气似笑,似调侃。
谢疏音脸红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一夜,过得实在是荒唐。
谢疏音又失眠了。
周末,杨叙攒了个熟人局,在他开的会所里,周韶川是婉拒他了,但杨叙有的是办法,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谢疏音的电话,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想邀请她过来玩玩,还说会所里有知名乐团的演出。
她一听那个乐团是平日里常听的乐队,便一口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打开房门下楼,见他坐在沙发上,便说道:“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没事。”他回头看着她,唇角上扬,走到她跟前打量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唇角,“昨天有没有咬疼你?”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嘴角,指尖带来的温度快要将她融化。
脑海里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脸快速的染上了一团红晕,“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杨叙今天是不是攒了局,邀请你,你没去?”
周韶川微微挑眉,“他打电话给你了?”
谢疏音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本来是想撒个谎的,但转念一想,实在也没什么撒谎的必要,毕竟他跟杨叙的关系可不是随便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周韶川想到杨叙把手伸到谢疏音跟前,脸上有几分不悦,“你想去?”
“他说有ners乐队的演出,我还挺想去看的。”
谢疏音开口了,他不会拒绝。
但他也提了个要求:不准她化妆。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上楼穿了一件黑色格子吊带连衣裙,匀称笔直的双腿极其诱人,即便是不化妆,素颜也十分抗打。
周韶川看着她这身打扮,眉头紧皱,这化不化妆有什么区别?真要论起来,这不化妆还更显清新可爱,眼角下方的痣平添妩媚,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谢疏音就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嘴,“不准亲了,哪有人没追到人就开始亲的,你还不是我男朋友呢,没有这个权利。”
“那你说说做你男朋友都有什么权利?”
“可以亲我,可以抱我。”
啧。
听起来诱惑力真大。
他黑眸暗沉了一下,“行,那我抓紧些。”
两人一道出了门,周韶川开车,谢疏音坐在副驾驶,她扭头看着周韶川,见他今天戴了一条暗棕色的斜条纹领带,便伸出手把玩着他的领带。
她对玩他领带这一件事,格外热衷,就觉得所有平平无奇的领带戴在的身上格外的好看。
周韶川单手将领带拉松,便于她更好的玩。
她时而把领带卷起,时而折起,一条领带都能被她玩出花来。
“你知道吗?我之前在易城,头一回撞见你跟乔雪宁出席晚宴,她就是这么站在你身边玩你的领带,我爸说过,公众场合是不允许玩男人的领带的,可你允许她玩了。”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
周韶川知道她那会受了不少委屈,心里既心疼她,又觉得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他握住她的手腕,贴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给过乔雪宁十分之二的爱,但现在,我给你百分之百的爱,音音,我可以拿命来爱你。”
车子在大道上行驶着,舒缓的音乐像是天然的催化剂,柔化了谢疏音的心。
周韶川是个性子很冷的人,他跟乔雪宁交往期间,工作、家族荣耀,哪一个都比她更重要,他只允许挪出两分的爱来爱她,但跟她在一起,他愿意用所有东西来交换她,哪怕只是她的一个回眸。
谢疏音脸上不开心,但心里还是暖的。
玩了一路他的领带,终于抵达会所。
杨叙说谢疏音会来,许臻南早早就在会所门口候着,一看到谢疏音的身影,就忍不住朝着她挥手,但一看到她身边跟着周韶川,那扬起来的笑容瞬间扁下去,扯出一抹看似礼貌的笑容,喊道:“就等你们呢,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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