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2）

“你……”

林慕萧实在是绷不住了，笑着问她说：

“你这是画了个寂寞吧，这妆前妆后有什么区别？”

杨柳儿表示可以理解。

“哎呀，有区别，你直男看不出来。”

“我直男又不代表我眼睛有毛病，我视力5.3好不好。”

林慕萧试图为直男正名。

杨柳儿给了他一个“我不好跟你直说”的表情。

看他实在是疑惑，她凑近他，让他仔细看看自己的脸。

“你看我这脸上是不是有点粉红，眼睛和鼻子旁边是不是有一点棕棕的东西。”

林慕萧捏着她下巴，转了转，让她的脸在光下偏转各种角度，本着科研精神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但他看到的除了白皙，还是白皙，什么灰的红的他一点都看不到。

“这哪有啊，你是不是没涂上去啊。”林直男质疑她说。

杨柳儿后悔自己刚刚试图让他看出区别，放弃说：

“可能吧，咱们还是别纠结我是不是化妆了，快走吧，来，我给你涂防晒。”

林慕萧：……

你肯定就是没画，我妈化妆我都能看出来。

平淡不起波，那不叫生活。

两人的职场初体验，都不算太好。

孟颜和刘涵合租，当了室友，为了离他们四个近点，也住在了学校周边，靠近市中心。

为了通勤方便，也为了留在这片繁华区，他们又在学校附近的写字楼里租了几个办公室。

两个学姐还承担着高额的房租。

涂洋和张齐家里也不富裕，家里人也不是很支持他们创业，希望他们找个稳定的工作。

手头还有点闲钱的林慕萧当然就承担了他们创业初期的绝大部分费用。

刚开始根本不可能接到能赚钱的案子，只能上赶着去帮助一些弱势群体，但不挣钱的案子一点也不必赚钱的简单。

他们就孟颜和刘涵两个拿到了律师证的半吊子，林慕萧他们还只拿着不能独立接案的实习证。

但这都不算什么，阅历不是关键，能力才是。

他们每个都思想独立、专业基础过硬，既然选择了创业，那当然也就没想过要依附其他人。

经验嘛，多办办案不就知道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围着要抚养费的老人、民间小额借贷、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打转。

都是些麻烦、收益又小的事情。

入不敷出。

别人能给你送点水果就不错了。

整天做着上诉的准备，干着调解的工作，真正闹上法庭的很少。

林慕萧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跟那些居民委员会的大妈一样，多管闲事。

如果说他这边一上来难度就拉到了顶，杨柳儿最近则都被枯燥繁琐折磨得不轻。

跟其他实习生一起，被带着熟悉了公司企业文化，完成了入职培训后，她接下来的一周又忙着熟悉公司代码架构、代码环境熟悉和相关技术栈。

好不容易被分进了项目部，可也不过是做些没什么技术含量、流程上的事。

比如打包啊，写一些shell的脚本并优化啊，进行一些简单的功能实现啊，等等。

这些事她虽然是第一次干，但很快就适应了，干的得心应手。

这些重复性工作令她头疼，她感觉自己原本活跃的脑细胞都快死光了。

因为公司里所有电脑都不能联外网，她要想查阅的话就只能去查阅室排队等电脑，用极慢的速度和限制过的页面来获取相关信息。

这些事让她觉得她自己就像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正在逐渐消逝。

实习生的工作不算繁重，在发生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她完全可以靠着自己超高的工作效率挤出不少私人时间。

这些时间，她选择用来充电，补一补她即将失活的脑细胞。

再不看些新鲜先进的东西她可能真的会枯死。

幸好，她们公司内部不时就会举办技术讲座，她这个实习生也能去。

在那里，她可以了解到公司的核心技术，公司的发展路线和布局，这些让她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渺小，这个组织真的把她看作了一份子，期望她去完成那些目标。

她所在的项目部有两个负责人：一个兰总监，一个江总监。

她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兰总监是个成功的职场女性，平时不茍言笑。

她听跟她同组的小姐妹说……

“兰总监？她姓兰啊？”

“那倒不是，我听说她原生家庭的那点事儿都够拍一部家庭伦理史诗了，她哥哥和父母前段时间还总监来公司闹呢。她也是狠，每次都让保安直接赶走，她楼都不下一步，再不走就报警，也不知道有多深仇大恨。所以她不喜欢自己的姓氏也不奇怪，出国后就让别人叫她米兰，回来让我们叫她兰总监。”

“哦……”

杨柳儿半信半疑。

“你可别惹她啊，惹谁都别惹她。”

“嗯嗯。”

江总监则好相处多了，说话也幽默，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跟他们谈笑风生，偶尔还请他们喝下午茶。

但偶尔有点油腻倒是真的。

他也不算胖吧，但也不算瘦，就是个能看出来有进行身材管理的中年男性。

他平时管的事也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头先秃了，让杨柳儿看不出他的年龄。

“总监总监，老总的太监。”

办公室里有人这么说他。

她的公司离家有一段距离，坐地铁要半个小时左右，林慕萧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刚上班的时候，杨柳儿还因为这每天的豪车接送受到了兰总监的批评。

以至于林慕萧现在每次都要把车停在远处，两人再改步行到公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