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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邀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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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邀舞

对王珏来说,“父亲”两个字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在她很小的时候,依稀享受过父亲的慈爱,

是当生母过世、自己又搬出那座豪华到近乎没人气的别墅后,就再没闻见过“父亲”的气味。

就王珏自身而言,她不太想沾王世钊的光,哪怕明知搬出“王总”两个字能让她的人生路平坦无数倍,她也宁可跟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老死不相往来。

遗憾的是,王世钊并不这么想。

“以前你在外头野,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你年纪轻,多点摔打不是坏事,”王世钊低沉道,“可你现在毕业工作,也该懂事了,这么大的姑娘,成天不着家像什么样子?”

王珏死死咬住嘴唇,珊瑚粉的唇膏被自己撕扯得支离破碎。

“别,回去干什么?打扰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王珏两只手背在身后,虎口被自己掐得发青发白,“我一个人挺好,学了不少东西,赚的钱也能养活自己,不用您操心。”

王世钊不悦地皱起眉:“学了不少东西?就是律师耍嘴皮子的那一套?学得再好也不过是个讼棍,能不能有点出息!”

王珏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自觉跟王世钊先生话不投机半句多,偏偏一时半刻脱不了身,哪怕一再压抑,眉心到底浮起一丝委婉的不耐:“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老是不露面,薛律该着急了。”

小王同学看着呆萌乖巧好欺负,其实相当有主意,自打上大学后就没问家里要一分钱——学费靠奖学金,生活费靠周末和假期打工,她和薛兰泽的革命友谊也是那会儿建立起来的。

因为经济独立了,翅膀够硬了,所以她才有足够的底气梗着脖子跟亲爹叫板。

王世钊的不悦越发明显,大抵所有为人父母的,不管与子女感情深厚还是浅薄,当发现孩子不把爸妈的权威当回事时,都不会太高兴。

但与此同时,他们心里又有种隐秘的喜悦,因为知道儿女不是孬种,哪怕没有父辈保驾护航,依然能胼手胝足的闯出一片天地来。

好比此刻的王世钊,他看着王珏就像看着一株亲手栽种的小树苗,虽然她的成长没有按照最初的设计来,却依然不屈不挠地抽出枝条,汲取阳光雨露,甚至隐约有了蔚然参天的意思。

这让临江市首富的心情十分复杂,被冒犯的不悦和看到子女成长的自豪感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晦涩:“要是没别的事……下个周末回家一趟。”

王珏警惕的神情仿佛“回家”两个字里藏着某种机关,碰一碰就炸得人粉身碎骨:“干嘛?”

如果用最简单的话形容王世钊此刻的表情,那就是“天威难测”:“……下个周末是你母亲的忌日,一起去给她上柱香,然后吃顿便饭。”

王珏不吭气了。

她对王世钊没多少依恋,却不能将同样的态度用在早逝的亡母身上,毕竟许多年前,是这个女人拼死拼活地生下她,而在小王同学有限的童年记忆里,母亲对她还是相当爱护的。

“行!”她爽快地点了头,“那到时联系吧。”

说完,这对着薛兰泽乖巧听话任凭揉搓的小助理摆了摆手,将临江市首富、世钧集团董事长撂在原地,就像丢下一团过时不候的垃圾一样,擡腿往外走去。

王世钊不以为忤,却在她即将离开阳台时开口道:“那个姓陆的……”

王珏脚步微顿,警惕地回过头。

王世钊深深望着她:“……别跟他走得太近,没好事。”

王珏用鼻子喷了声,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当小王助理摸回晚宴现场时,薛兰泽和陆临渊也下来了——陆助理大概是在二楼垫饱了肚子,眉目间总是萦绕不去的尖锐、阴郁又暗沉的气息悄然散去,甚至显露出不设防的惬意。

他往薛兰泽的方向略略倾过身,仔细听薛大律师讲解每年的酒会流程——

程序其实很固定,无非是先热场,再请领导发言,最后是重头戏,也就是颁布上一年度律所奖项。

“……临江市律所不少,知名的却不多,每年的‘最佳律所’无非是君伦和诚木两家轮流来,”趁着主持人暖场的空当,薛兰泽伏在陆临渊耳畔低声道,“当初老师还在时,就算诚木是红圈所,也压不过君伦的风头。后来老师退出律政界,君伦着实萧条了一段时间,这两年才好些……不出所料,今年多半又是诚木坐庄。”

她身上没喷香水,只有淡淡的脂粉香,因为挨得太近,甚至能看到横亘在脖颈下的精致锁骨……以及贴着礼服领口处来回打转的青金吊坠。

陆临渊蓦地收回视线,没来由一阵脸热心跳,连薛兰泽后半段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薛兰泽留意到他的异样,觉得很有意思——可能是卧底留下的后遗症,陆支队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七情轻易不上脸,哪怕泰山崩于眼前,他也能冷静克制彬彬有礼。

但这并不妨碍洞若观火的薛大律师通过某些不起眼的蛛丝马迹窥探到他真正的情绪,比方说……此时的陆临渊表情毫无异样,耳根却悄悄爬上一丝潮红,鲜艳欲滴的,就像坠着一颗珊瑚珠子。

“真是太有意思了,”薛兰泽欲罢不能地想,“这一害羞就脸红的毛病居然跟小时候一样!不过……我跟他好好说着话,他突然害什么羞?”

没等薛兰泽想明白,周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她擡头一看,发现主持人热场环节已经结束,轮到领导上台发言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临江市律协的手笔着实不小,请到的“领导”并非一般人,而是临江市人民检察院一把手——检察长周继明。

“稀罕啊!”薛大律师啧啧感叹道,“不是说,周检最不喜欢这种流于形式的场合,今年是转了性吗?答应出席不说,还纡尊降贵上台致辞……我该不会看到一个假的周检吧?”

她开了个不走心的冷笑话,半天没听到应和声,回头一瞧,只见王珏和陆临渊一个心不在焉,一个脸色暗沉,谁也没往台上看。

薛兰泽奇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脸色突然变了?”

她这话主要是对着陆临渊说的,因为王珏心情不好的原因显而易见。但陆临渊前一分钟还因为和女上司离得太近而面红耳赤,后一秒就脸色阴沉、目光锐利,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薛兰泽摸着下巴,瞟了眼陆临渊,再看看台上致辞的周继明,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揣测:“……你认识他?”

陆临渊下意识想否认,话到嘴边,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拦住——他不太想对薛兰泽说谎,又实在点不下这个头,只好保持沉默。

薛兰泽面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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