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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等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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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等你

谁也不知道传说中接受“双规”调查的临江市公安局局长马靳安非但没有离开临江,反而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深夜造访星悦小区,和引咎辞职大半年的前刑侦支队长陆临渊进行了一番秘密谈话。

人们同样不清楚这一老一少秘密交流了什么,即便是负责开车的司机,也只知道一个小时后,紧闭的车门再次开启,陆临渊面无表情地走下车,扭头就要甩上车门。

后座的马靳安忽然擡手抵住,意味深长地看着曾经最为看好的年轻后辈:“……你真的想好了?”

陆临渊毫不犹豫:“……是。”

马靳安犹不死心,试探着问道:“你忘了在云滇边境出生入死六年是为了什么?只要你一句话,立刻能回刑侦支队主持工作——这不也方便你追查内鬼?”

陆临渊垂落视线:“马局,过去大半年里,我一直在薛律手下工作,和她同吃同住同出同入,最近还确定了关系……”

马靳安:“……”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恋爱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跟组织打个报告!

只听陆临渊轻声续道:“以我和她的关系,就算回刑侦支队主持工作,出于回避原则,也不能直接插手案件侦办吧?”

马靳安眼光微闪,默认了。

“薛律曾经说过,刑辩律师和公检法一样,都是维护法律正义不可或缺的一环,当时我对她的说法持保留态度,现在……有点明白了。”

陆临渊颔首致意,用温文尔雅的语气做总结陈词:“从十六年前到现在,从骆靖到兰泽,这个案子拖了太久,无数人被牵连进去,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这一次……我希望用自己的方式收住这个尾!”

马靳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株亲手栽下的树苗。他曾和无数种树人一样抱着谆谆期待,希望这株小树能茁壮成长、蔚然参天,最终荫蔽一方,然而这个孩子以一种和他期盼中大相径庭的方式成长起来,宁可受尽风霜摧磨,也要在无路可走的峭壁上扎下根系。

“这么多年,终究是老了,”马靳安叹息着摇摇头,随手带上车门,对裹挟着满身烟气的司机吩咐道,“……开车吧。”

比亚迪一声呼啸,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拐出阴影,融入出口处的夜色深沉。

“锦宫大火”的新闻在热搜榜上沸沸扬扬挂了半个多月,热度还没冷却,临江市局已经以摧枯拉朽之势敲定证据链,写完结案报告,并且将相关卷宗移交检察院。

与此同时,终于拿到执业资格的陆临渊也以“辩护律师”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推开了临江市第一拘留所会见室的大门。

桌后的女人被推门和脚步声惊动,从阴影深处擡起头。

多日不见,陆临渊本以为姓薛的混账玩意儿会受到教训,谁知见了面才发现,所谓的“哭眼抹泪”“悔不当初”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虽然换了身碍眼的黄马甲,手上也戴着叮当作响的戒具,薛兰泽的精气神却很不错,斜乜眼瞧来时带着陆临渊熟悉的、似笑非笑的戏谑。

“怎么才来!”她半是娇嗔半是抱怨地说道,“你再不来,我都该在拘留所里长霉了!”

陆临渊:“……”

他拉开椅子,在薛兰泽对面坐下,借着幽暗的光线打量她两眼,然后得出一个让人七窍冒烟的结论:这混账玩意儿不是强颜欢笑,看她面色红润、精神倍棒,这半个多月是真心过得不错,一点没有即将被提起公诉的心理负担。

陆临渊被气笑了,将手中资料“啪”一声拍在桌上:“逃出火场的锦宫工作人员亲自指证,说你曾试图敲诈勒索,勒索不成又和服务领班推搡扭打,在这一过程中撞断电线,引发大火……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也采集到你的指纹,足以构成证据链。”

薛兰泽揣着一脸“看西洋镜”的好奇,叮当作响地翻开卷宗,一目十行地扫到最后,忍不住啧啧称奇:“这脑洞开的……绝了!也亏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一个起承转合自圆其说的故事,虽然逻辑上还有漏洞,不过单冲这份临场应变,怎么着都得打十分!”

陆临渊合上卷宗,不动声色:“你以为,这只是临场应变?”

隔着一张会见桌,薛兰泽和他飞快交换过视线,瞬间明白了陆临渊的言外之意:“不……不是临场应变,这从一开始就是萧凌设下的局,证人证物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如果我乖乖听话就算了,要是怀有异心,或者首鼠两端、摇摆不定,他就点燃导火索,将我和方玮一起炸翻天,再当作免费大礼打包送给警方。”

“就像……他当初对付你和王世钊一样。”

陆临渊面无表情:“你才想明白吗?”

“原本早该想明白了,这不是难得偷懒?费脑子的事还是交给陆大律师伤神吧,”薛兰泽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一只不消停的爪子暗搓搓地探到近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陆临渊衣袖,“可以啊,实习未满一年就拿到律师执业资格证——说,这是走了谁的后门?”

城府深沉的前刑侦支队长真是用了全副自制力,才勉强按捺住揪住这货衣领,将她满脑子的水控干净的冲动。

偏偏薛兰泽不懂见好就收,还在搓火:“走后门就算了,反正你上司我不差钱,保险柜里的存折和银行卡随便用,密码都是咱俩刚认识那天……但是不许卖身!你吃我的住我的这么久,欠下的债还没还,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卖身给我……这部分‘财产’已经冻结了,我讨完债之前,不许别人染指!”

她越说越离谱,陆临渊一口肝火堪堪顶到嗓子眼,正要喷薄欲出之际,忽然凝固了——被“咱俩刚认识那天”几个字不轻不重地戳了下心肝。

他攒了半个多月的火气就这么漏了个干净,沉默半晌,终于且无奈且凝重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一早准备好这一步?”

薛兰泽眼角轻轻一跳。

“你和萧家兄弟打交道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萧凌的秉性手段,从你第一次试图接近萧家兄弟开始,就想好拿自己当诱饵引蛇出洞了吧?”陆临渊语气平稳,若非对他十分熟悉的人,甚至听不出话音里压抑的情绪,“你什么都考虑到,连后事都安排好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

薛兰泽沉默片刻,缓缓收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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