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上)(1/2)
第八十六回(上)
阿娇忽然坐了起来,“刘彻,你敢走?”
见刘彻就立在眼前,颇有不悦之色,又使起性子来,“你走啊,你倒是走啊?”
刘彻忍下气,故意笑道:“朕要是真走了,你岂不伤心?”
阿娇道:“有什么可伤心的,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彻道:“好了,不要总跟朕耍性子,去,给朕倒一杯茶来,朕这会儿口渴得很。”
阿娇不情愿,刘彻一把将她拉起来,自己倒在榻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阿娇渐渐消了气,嘟着嘴走到外面倒了一碗茶,回来递给刘彻,“茶来了,喝吧,也没见我倒的茶就那么好喝?”
刘彻起来一口喝了,笑道:“果然阿娇妹妹倒的茶最香。”
阿娇憨笑道:“是阿娇姐姐好不好?你都占了我几年便宜了?”
刘彻见她憨态可掬,也颇有几分动人之色,心中一热,将她搂在怀里,说道:“那今晚朕可要真的占你便宜喽!”
说着,就要褪掉阿娇的衣衫,阿娇忽然羞涩起来,扯着衣衫道:“刘彻,你好不正经!”
刘彻也不恼,“在床榻之上何来正经?”
二人云雨几番。还要时,阿娇便受不住了,推着刘彻道:“好啦,够啦,我快要累死了。”
刘彻说道:“这才哪跟哪,朕还没够呢!”
只此一语,直戳了阿娇的肺子,登时怒道:“你只顾你,也不管别人死活,本姑娘才不伺候你呢。”
说着,下狠劲儿去推刘彻,刘彻正在兴头上,忽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不禁又恼又怒,“什么,你竟然敢忤逆朕的意思,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大不敬。朕只图自己快活?刚才是谁那个享受的样子来着?”
说罢,又一口啃下去,只是这一口带着十足的怒气,却将阿娇弄疼了,阿娇便照着刘彻的肩膀下死劲儿咬了一口,直疼得刘彻叫了一声,一挥手将阿娇推动一旁,拿起衣服便往外走,口里说道:“疯女人,简直就是疯女人,不可理喻!”
外面一众宫女太监听到里面的争吵,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见皇帝气冲冲走出来,都忙跪下。只留下阿娇在榻上乱骂,“我不可理喻,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有种就别再来!”
果然,这次之后,皇帝一连多日都没再踏足椒房殿。阿娇回想那日争吵情形,也觉得好生无趣,待要给刘彻找个台阶下,又拉不下这个脸,因此日日在椒房殿生闷气,只打骂奴才们出气。
刘彻呢,虽用田蚡的妙法得了生趣,却对阿娇失望透顶,见了姿色颇佳的侍女,偶尔寻一寻乐趣,只将精力一心用在‘革故鼎新’上,因嫌各项改革推进得慢了,这日便将丞相窦婴和太尉田蚡一齐狠狠训骂一顿,又说道:“‘列侯就国’这一项迟迟推行不下去,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丞相最是精明能干,难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么?这个不愿走,那个不愿走,这个年纪大了,那个身体有问题,长安城呆着是舒服,都这么舒服起来,朝廷的法令还要不要执行了?你们二位给朕听好了,朕不管他是什么皇亲贵戚,谁要敢拦阻朕改革的道路,朕就要他人头搬家!你们给朕传下话去,限他们一个月之内,赶快给朕从长安城滚回封地去,要是再不走,就不要怪朕翻脸不认人了!”
离了宣室殿,窦婴和田蚡才彼此看了一眼,无声胜有声,半晌,还是田蚡先开口道:“窦大人,您这个丞相的压力可比小弟大多了,小弟都替您愁啊!”
窦婴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咱们的皇帝心急得很哪,田大人这个国舅就没劝一劝?”
田蚡笑道:“皇帝励精图治,要做大有为之君,我们作为臣子的不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
窦婴笑道:“怕就只怕……没有鞠躬尽瘁,只有死而后已啊,田大人!”
田蚡冷不丁地脊背发凉,心下想道:“瞧窦婴这只老狐貍的神情,倒一点儿不焦急似的,话里话外倒是极不看好‘新政’,莫非老太太那里要有动作了,我且再试探一试探。”
因笑问道:“窦大人何处此言,莫非大人不支持‘新政’?”
窦婴拈了一下胡须,笑着道:“田大人,休要胡言,老夫在相位一天,就要为皇上分忧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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