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烂世界过的越来越快了,我恨它!(2/2)
“彩排的时候没问题。”
“别担心,就按彩排走就行,记得抓镜头,单人直拍也在拍着,哪一秒都不能松懈。”
“好。”
木三阳深吸一口气,小声说:“Defy!”
“加油!”
众人齐声鼓气。
外界对蒂凡的质疑并不算无厘头,蒂凡出道快一年,只有这一首歌,甚至这一首歌只在中心大厦路演过一次。
现在的歌曲流行环境对她们而言有利有弊,纵然出道曲走红,随便打开一个视频软件刷两下都有可能听到Defy,但实际上没有人会关心创作者是谁,这首歌是不是被曲解,是不是被改得面目全非,简而言之,这不是个适合原创的时代。
可能这首对蒂凡而言意义重大的唯一一首原创,比不上别人动动手指抄袭混音的洗脑音乐。
但这是她们咬碎旧秩序的第一把武器。
所有人在漆黑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木三阳握紧拐棍的头部,背对着即将为她们而闪耀的所有灯光。
她想,或许过了一年,成员们对这首歌会有属于自己的表现吧。
到那个时候,它就是真正属于蒂凡的歌。
前奏响起,舞台边缘的灯光卡着音乐的节奏闪烁,场馆内仍然昏暗,只剩下舞台上能勉强看清有人的身影。
所有人固定成一个姿势,围绕着站在中心的乔遥心,舞台顶部的冷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和自己面对面
盯着流畅的脸颊轮廓线
各种琥珀水晶点缀上一点
在胸前打上领结”
乔遥心脚步往一侧错开,转身,徐衷从她的背后转动至灯光下,舞台四角的灯光满满变成月白色。
“如花似玉美若蛇蝎
被拟物词汇包装出幻觉
世间应允我的出现”
徐衷擡手将双手箍上脖颈,周围的所有人开始往四周伸出手,指节曲起卡顿着往内弯,如同一朵收缩花瓣的花。
“却希冀着昙花一现”
随着音乐的节点,徐衷一下一下往地板弯下腰,乔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把领结换成领带
又想讨好谁的存在
这虚无缥缈的respect
换一场人生的重来”
所有人调整站位,往整个舞台扩散开,而赵沐纯也在所有人的移动中站在正中央。
“我是被千丝万缕捆绑着的艺术
被众人追捧的不可方物
我是会呼吸的雕塑
在石化前将手伸出”
七人迅速背过身,一直低头隐匿在队伍最后的木三阳将手中的拐棍举起,在空中绕着手腕挽了一个漂亮的花。
拐棍有一瞬滞空,木三阳抓住棍身往下拉,拐棍的尖端点地,她双手交叠,音乐跟随她的拐棍点地的瞬间发出支离破碎的清脆声响,整个演播厅的灯光亮起,舞台氛围灯变得猩红。
“Defy!”
镜头虚化,在前面的余小婷的身影逐渐清晰,她勾了勾衬衫的衣领,笑道。
“我蔑视一切外界套上的锁枷
别妄图撕开我血淋淋的疮疤
腐烂之下分明是我尖锐的獠牙”
木三阳站定在余小婷身侧,拐棍在地面上猛地一指。
“Defy!
想用那双脏手将我按在脚下?
不如学学加减乘除
算算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
在中央的两人往左右滑步散开,徐衷在音乐强烈地鼓点中从后往舞台前方纵深一跃。
间奏是那段被各种短视频和剪辑用滥了声音,但哪怕在场的不少人已经听这段节奏听到厌烦,这一刻依然很难克制自己的目光不集中在舞台上的七个人。
徐衷站在所有人的中心,作为蒂凡的主舞,跟着音乐的节拍跳动。
她们的动作舒展而强烈,离得近的学员和粉丝甚至听到了舞台地板震动的声音。
间奏的声音减弱,沈瓷从队伍一侧慢悠悠地踱步到前方,举起手缓缓收紧,其他人也跟随她的手部动作减弱力度。
“千疮百孔八花九裂
高唱着鄙夷和轻蔑
究竟是坚信人生来即为艺术
还是仅仅想要造一座雕塑
厌弃断臂无法重铸
可我生来残破罪无可恕
也没兴趣缝补”
沈瓷冷着脸撕掉脸上那条贴成一个大大的“X”的纸胶带,轻蔑一笑。
“尽管地笑我愚昧笑我糊涂
我们仍然会破碎着继续在前往顶峰的路上匍匐”
她将手心里的垃圾揉作一团往旁边一扔,双手抖开大衣,擡腿朝正中央一踹,周围的人往两边做出被冲击开的动作。
“踩上看客的头颅就是迈出的第一步!”
沈瓷身形往下一压,抻长的腿在地板上一勾,木三阳在旁侧高喊。
“Defy!”
余小婷弯下腰,手指搭上沈瓷的肩膀,对着镜头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我蔑视一切外界套上的锁枷
别妄图撕开我血淋淋的疮疤
腐烂之下分明是我尖锐的獠牙”
沈瓷也站起身。
“想用那双脏手将我按在脚下?
不如学学加减乘除
算算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
木三阳从一侧转身站到两人中间。
“黄昏是我称王的见证
日光对我屈膝臣服
从现在开始倒数
将旧的时代祓除”
她弯下腰,单膝跪地,双手交叠在拐棍上,周围的人也慢慢往她的方向收紧站定。
“De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