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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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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昏暗的灯光下,娄非渊一脸哀怨,身后仿佛有条大尾巴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地扫了扫。

“不叫哥哥就算了,不准叫弟弟,之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含之:“有吗?”

她记性还算不错,好像没忘记什么吧?

娄非渊冷哼:“小骗子!”

男人骂骂咧咧起身关了灯,再回到床上把她揽入怀中,被子盖往他们身上一盖,动作一气呵成,举手投足间多多少少有点怨气在里面。

她鼻子撞在他胸膛有些发酸,手抵住二人中间拉开距离,“别动不动就骂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男人不敢置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胸膛剧烈起伏,连江含之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她像是给小动物顺毛,顺了顺他,“再闹脾气去跟隔壁那两个一起睡。”

男人瞬间消停了,好半晌,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含之周身一凉,下巴被咬了一口,“我生辰。”

江含之顿悟,原来是这个?

当初在渝北时是五月,疫病刚查到眉目,距离他的生辰不过五天,结果被他狠狠折腾一番,一觉醒来,他第二日就跑了。

兜兜转转几个月,春去夏来,男人的生辰就错过了。

而后江含之也没去特意想渝北的事。

她眯了眯眼睛,当初怎么说的来着?

被她逮住,玩!死!他!

娄非渊不说这话,她都快忘了。

察觉到男人越发胡作非为的唇,江含之勾了勾嘴角,“生辰是吧?”

“对!”

被子逐渐盖住二人的身影,随着二人的动作晃动,江含之颤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了娄非渊的存在,她睫毛染上一层水汽,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毫不犹豫推开某人。

娄非渊猝不及防落空,整个人都在空气中凌乱起来,江含之顺势把被子盖到他身上,对娄非渊一笑:“现在就送你。”

这一夜,谁都别想睡了。

第二天,本应该上早朝的娄非渊,整整迟到了半个时辰,无精打采地出现在众朝臣面前,那俊脸黑的,都不能看。

众人都不敢多言,比往日消停了不知多少倍,深怕不讲理的赤王殿下殃及池鱼,看着那张阴戾的脸,他们暗自祈福,皇上快回来吧。

他们从未有这一刻希望皇上能平安地回来,不为承启国江山,只为救他们狗命。

如众人所愿,娄非渊连娄安远都没放过,下早朝就杀到了龙寝,把所有人赶了出去,薅住了娄安远的衣领,一字一顿:“明早,你上朝!”

娄安远差点被他掐死,努力深呼吸:“冷静冷静,首先,朕没惹你,其次,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

他不提还好,一提娄非渊脸色更黑了。

一整晚,那是可是一整晚!

他没吃到,被迫看之之在他面前晃,引诱他,还不给他。

换谁谁不疯?

而且她还堵他,不让他出来,差点憋死。

偏偏,他还舍不得忤逆她,最后恶果只能自己尝。

他不好过,别人凭什么好过?

一想到他在前朝累死累活的,娄安远这死小子在龙寝温香软玉在怀,娄非渊就忍不住讽刺他:“谁的江山谁自己管,边关的仗都打完了,你还在这儿女情长?堂堂皇帝,成何体统?”

这一股子酸味,冲得娄安远满面问号。

娄非渊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儿女情长?

他好到哪去,都快长在人家江家了。

不过看娄非渊的摸样,娄安远不想加重伤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娄非渊这才松开他:“过些日子边关的将士们凯旋,就由你来处理了,没事别来叨扰本王,本王不想看见那死男人。”

娄安远:“谁?”

“杨天。”

娄非渊从龙寝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雪无双,二人步伐停顿几秒,互相点头,擦肩而过。

娄安远嘴大,雪无双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她和娄非渊的关系,不过她的性子很难喝亲人亲近起来,娄非渊亦然。

如果对方有难,他们会支援,却也仅此而已。

娄非渊白日里在皇宫发了一顿风,回到江府又是一只精致的狐貍男,快速进了厨房给之之做晚膳,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道身影,江含之端着一碗面回身,扫他一眼,“回来的正好,第一次下厨,尝尝怎么样。”

娄非渊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大碗放在灶台上。

当视线落在某处,他动作一顿,灶台下的木桶平时是丢废弃食材的,里面却堆了很多鸡蛋壳。

“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个家我做饭就行。”

江含之若无其事地把他脸掰回来,以防他乱看,“你不是说要生辰礼物吗?长寿面,不会没听说过吧?”

娄非渊自然听说过,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为他洗手作羹,会为了他煮上一碗长寿面,明明那些人都盼着他死……

天空低垂暗沉,灶台下的火光却十分明亮,伴随着柴火噼里啪啦声,一阵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从二人唇齿间传来,江含之被突如其来的吻淹没,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梅香之下,后腰贴在灶房的桌案上,手把男人整齐的蟒袍抓乱,人被他笼罩,隐约有发软的趋势。

不知过了多久,江含之按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他一口,呵斥道:“面要凉了,你到底吃不吃?”

她的红唇镀上了一层蜜色,在娄非渊长时间的攻击下,微微泛红,还有些肿。

说话的声音,都添加上了黏糊劲儿。

娄非渊不舍地离开她,“吃!”

难得江含之下厨,娄非渊再次捧起那碗面,整个人都跟抢到罐头的猫,兴奋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右手执起筷子,上去就是一口,秃噜一声,他:“咳咳咳!”

“怎么了?”江含之仰头盯着他。

末世前,江含之十指不沾阳春水,末世后都是一些速食,泡面都是奢侈的,用热水一泡就好了。

可以说江含之的手是用来爆头的,不是用来轻敲鸡蛋的,她第一次亲自去煮,所以,有些期待地看着娄非渊。

像是看一只……小白鼠。

小白鼠面无表情,嗓子里卡了一块小小的鸡蛋壳,一时之间不知是吐还是吞,他低头喝了一口汤顺了进去,再次擡头,弯了弯狐貍眼,“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长寿面。”

第一次吃长寿面,好吃的呢。

江含之总算知道为什么娄非渊喜欢投喂她,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满足,“好,以后可以教我做饭,夫妻二人总不能总让你做。”

娄非渊立即道:“别,我喜欢做饭,这个家,有一个会做饭就够了。”

再多一个,就要命了。

……

垄大将军班师回朝那日,娄安远的伤势已经彻底好了,重新上朝,户部李大人因站在叛党那边,以谋逆之罪斩首示众,九族流放肇州,说起肇州,曾经是为了流放凉王准备的,凑巧用在李家人身上。

而从渝北赶回来的众人立了大功,周全升为尚书,众太医也论功行赏。

说起这功臣,无论是查到病因,救治百姓的雪无双,还是及时支援的江含之,亦或者的娄非渊他们,都功不可没。

疫情起因查出,裔族逢出必乱的谣言不攻自破,娄非渊和娄安远还翻出了当年的旧账,先皇罪行公之于众,引得全场哗然。

裔族并非人人喊打的妖人,而是得天独厚,上天给予恩赐的宠儿,他们游离天下,曾救世人于水火。

几十年前,曾有几场大疫,朝中派人无果,有一绝世神医横空出世,阻止过不只一场灾难,而那个人,便是捡到雪无双的师父。

雪无双的师父,也是裔族人,只不过每次都消无声息离开,深藏功与名。

众人对裔族的偏见颇深,导致最后真相大白,愧疚袭上心头,却也于事无补。

裔族,就剩下两人了,一个是当今赤王,另一个则是未来皇后。

没人再敢反对这门亲事,坊间传言各种裔族的故事,有一版本分外搞笑,说书人大胆发言,先皇的孽,用他儿子下嫁给裔族抵罪。

背后主使正在江府过上了养老般的生活。

娄非渊冷笑,说他死皮赖脸下嫁于江府是吧?

他现在就嫁了那狗皇上。

朝中有娄安远顶着,娄非渊难得空下时间陪着江含之。

当然,江含之不需要他陪着,只是某人爱黏人的借口罢了。

凉王一家死后,文信诚也安全了,说起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得知父亲的死另有起因,文信诚不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他只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凉王府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是他能够动摇的。

如今掌珠死于动乱,虽不是他亲自动手,但心中的那块石头,悄然落下。

他看娄非渊也越发满意,时常叮嘱江含之别总欺负人家,人家赤王从小没了母妃,父亲更是视他如同眼中钉,好不容易成家立业,身为媳妇,应该体谅体谅他。

有文叔撑腰,娄非渊的狐貍尾巴,肉眼可见地翘到天际,哪怕被江含之赶出含苑,也敢半夜爬.床。

什么,江含之敢撵他?

那不好意思,委屈起来,什么脸都不要了。

江含之那次把人欺负狠了,导致娄非渊没再有那方面要求,又走上了阿冤的路线,每天可怜兮兮围着她忙前忙后,江含之说他两句话就耷拉耳朵,再说几句,就红眼睛。

惹不起,江含之干脆就让他黏着,不过这天,江府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娄非渊臭着脸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扫过那两个人,眼神不是很和善。

来人是扬天和垄鹂,二人肤色比以往要黑不少,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经过战争的洗礼,浑身上下都像是开刃的剑,锋利无比。

杨天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此时论功,被封为将军掌管元气大伤的禹城,晋升速度不可为不快,垄鹂也出了不少力。

娄安远破了先例,给予垄鹂第一女将的称号,并允许她继续待在军营之中,辅佐垄将军,这也就是说,就算垄将军再像以前那样赶她回京城是不可能了。

垄鹂看见江含之,就抓住她的手兴高采烈道:“你不知道,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看见我的眼神,哈哈哈,再也不敢嘲讽我了。”

烈鸟,终究属于天空,江含之含笑:“恭喜,你的愿望成功了。”

垄鹂激动,“那可不,以后我想不嫁人就不嫁人,养七个八个小白脸。”

“咳咳~”杨天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上次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小之,你这可不地道。”

说话间,杨天的视线似有似无看向江含之身侧的男人,和娄非渊视线对上,二人视线相对仿佛烧了烈火,噼里啪啦,彼此都不友善。

他们不过出去浪一晚上,回来那天早上突然听说赤王来了。

杨天察觉不对劲儿去找江含之,结果人没了,只留下一个侍卫一板一眼地警告:“主子说,人他先带走了,如果将来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他们。”

好好好,杨天差点掏出四十米大刀杀回去。

但垄鹂一句话就让他冷静下来。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那是赤王,你过去还不够给他砍的。”垄鹂也不好受,暗道当初京城传言诚不欺她。

七殿下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姐妹,就这么被拐走了。

正如垄鹂所说,娄非渊手底下能人无数,而杨天只有一窝子土匪弟兄,干不过,根本干不过。

所以,他决定搞一波大事,然后风风光光杀回去。

杨天末世前是当兵的,末世后又当上了队伍的队长,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领导能力却不错。

穿书后,虽然没有古人的才学,但是借着原著描述的剧情,他也可以套路一二。

现在他,终于杀回来了。

只不过,赤王是怎么回事儿?

在江含之回头时,对他们臭着脸的男人秒变脸,“之之,杨兄弟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刚从边关回来没好好休息,他在京城没有落脚之地,不如我一会让人把赤王府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他们休息吧。”

他嗓音散漫,句句像是为杨天思考,如果不是刚才看见他变脸过程,杨天都快信了他的鬼。

诡计多端的男人。

杨天呵呵笑了两嗓子,“赤王殿下有点绝活,江府又不是住不下,我和小之很久没见面,就住以前的房子吧,正好我和她有话要说。”

娄非渊:“这不太好吧,毕竟你也是有妇之夫的人了,应该避嫌。”

杨天:“???”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垄鹂,恰巧,垄鹂正好看向他,二人四目相对,彼此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他们二人确实有那种意思,只不过中间隔了一层窗户纸,一直没说开。

结果…赤王这张死嘴,杨天咬牙:“小之,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娄非渊正要说什么,冷不丁腰背掐了一下,他默默住了嘴,委屈巴巴地看向江含之,唤了一声,“之之~”

还之之?

杨天快被他这死出儿搞吐了。

死绿茶!

死狐貍精!

死男人!

一连串个谩骂在心里回旋,杨天脸都绿了。

江含之恰巧也有话跟他说,安抚性地拍了拍娄非渊,娄非渊不情不愿离开,三步一回头。

垄鹂看了看,也跟着离开。

暖风吹动树梢在,院子里光影浮动,石桌旁,就剩下他们二人,杨天道:“你不像是不告而别的人,上次怕不是你自愿的。”

曾经做任务时,江含之都很稳妥,会给他们留下信号。不会不告而别,杨天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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