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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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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我就这一个用处啊?”卫景扬下颌靠在徐瑾桃的发顶上,轻声道。

“嘿嘿,躺在被窝里我就看到了这一点。”徐瑾桃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笑着道。

“我们去看看爸妈吧。”徐瑾桃突然道。

他们一天不出门,外人会笑话的。

她刚来,还是维持一下形象的好。

“不用。”卫景扬阖眸,“妈来过了,你吃的排骨就是妈送来的。”

徐瑾桃猛地坐起来,撞了男人下巴一下,怒目而视,“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叫醒我?!”

那她睡懒觉的事婆婆知道了!让她怎么见婆婆啊!

卫景扬摸了摸撞疼的下巴,“七点来钟,她上课路过,放下排骨就走了。”

“哦。”七点还好。

徐瑾桃又躺了回去,抱怨道:“你说话别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卫景扬眉梢带着笑,“你还害羞啊。我妈去群山的时候,不是碰见好几次你睡懒觉吗?”

徐瑾桃张了张口,婆婆竟然早就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也行吧。

她破罐子破摔,反正不当面给她说就行。

“我每天那么忙,睡会懒觉怎么了?再说今天我会睡懒觉,还不是因为你!”

“对对对。”卫景扬顺着她的话说,“不过以后可不能这么睡懒觉了,早睡早起是好习惯。你还是场长,要做好榜样。你起不来没关系,我每天早晨叫你就是了。”

这样他也能每天早上和她能多说一会儿话。

“……我不!”

“瑾桃……”

“我不我不我不!”

卫景扬没争过徐瑾桃,后来他不甘心,试图叫徐瑾桃早起几个早晨,说不定她就习惯了。

结果一天徐瑾桃也没起来,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撵到地上打地铺,虽然他每次都会半夜爬上床。

徐瑾桃甚至还威胁他,要是敢告诉她娘,就别想碰她了。

因为她发现对象变“贼”了,发现她怕她娘,想要求个什么,她要是不同意,他就装作要和她娘说的样子,徐瑾桃就被他这个“坏公安”制服了。

她只有这个能威胁得住他。

想起她千奇百怪的“治人”手段,卫景扬最后还是屈服在媳妇儿的“淫威”之下。

于是,内勤满分的卫景扬在婚后天天跟在媳妇儿后边擦屁股。

在县城,每天早上卫景扬买好早饭上班之前才能勉强把人喊醒,中午还要回来给媳妇送饭。

徐瑾桃做饭的手艺实在太差劲,偏偏又想维持形象,偶尔去婆婆家或者公安局蹭饭,其他时候她就□□对象,让他打饭回家吃。

她不知道的是,卫景扬经常打饭回家,公安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每次打饭都被调侃一句“又来给媳妇打饭了”。

面对一群爷们开玩笑,卫景扬面不改色,回头就在演武场上找回场子,打得一群人嗷嗷叫。

在家里,妹妹们长大了,徐瑾桃一本正经地诉苦,说她在养猪场多么多么辛苦,心疼地几个妹妹从不像小时候那样质疑为什么姐姐这么大人,天天睡懒觉,还主动承担起给姐姐做早饭的责任。

中午她就吃食堂。

为什么柳叶不给她做饭?

因为柳叶发现她闺女在县城都是女婿给闺女做饭吃。

女婿来回跑,还天天忙着抓犯人,回来还得给闺女做饭,甚至叠被子洗衣服!

她是忙,可是女婿也不轻松啊。

夫妻之间要互相帮助,闺女这么懒,柳叶担心长时间下去女婿会有怨言。

有一次抓到闺女的现行,柳叶狠狠骂了闺女一顿,卫景扬听到后连忙劝阻,说自己就是早起习惯顺手做了,没什么的,这不但没让柳叶消火,反而让徐瑾桃回家后又挨了她娘的一顿炮轰。

徐瑾桃心里超级委屈。

每次去县城,卫景扬都跟饿狼似的,摁着她啃个没完,还美名其曰帮她锻炼身体。

也不知道锻炼谁的身体,反正第二天,徐瑾桃要睡到十点多才能醒。

而某个吃饱喝足的男人精神抖擞,好像刚刚吸完精气的男狐貍精,一早就能爬起来,把两人刚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晒上。

卫景扬根本没留给她干活的机会嘛!

这话徐瑾桃又不好给她娘说,卫景扬那个要面子的,要是知道她娘知道了,以后肯定不知道如何见丈母娘。

徐瑾桃只得假装认错,转头把心虚的罪魁祸首发配到地铺上睡了两天,还勒令他必须弄出自己干活的假象出来,卫景扬为了防止以后再受迁怒,那只能照办。

……………………

婚后,徐瑾桃县城群山两边跑,多数还是待在群山大队。

卫景扬经常两头来回跑,徐瑾桃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对着公公婆婆有些心虚。

有一次徐瑾桃说起这事,向二老道歉,她一个月也看不了他们几回,卫景扬因为她,也不长在家。

卫国民不耐烦说这话。

他们又不是老的动不了了,做什么天天要围着他们转,干好自己的事业,多多为国家做贡献,比天天来看他们还让他们高兴。

以前儿子也是常年不回家,他们也习惯了。

只不过儿媳妇不是儿子,要是儿子说这话,他已经开始凶人了。

儿媳妇的心情和忙碌他都了解,他难得温声细语,让她不用操心他们,顾好自己的事业就好。

徐瑾桃很感动,跟卫景扬说起时,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卫景扬实在想不到他爹和媳妇儿说话时的样子,要徐瑾桃下次再说的时候叫上他一起,结果换来媳妇儿的一顿暴锤。

……………………

很平常的一天。

徐瑾桃正在家里教妹妹做作业,外边突然传来尖锐沙哑的叫声,“瑾桃,孙女!你出来告诉他,我是不是你爷爷!你是不是开了大场子,有很多很多钱!还带我去过省城,见过很多大领导的对吧!”

“爹,你这是干什么?!别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家去!”

徐瑾桃按住妹妹往外看的小脑袋,走了出去。

看到了拉扯着的两个人,徐振宏和崔霞。

徐振宏疯了。

在徐瑾桃结婚几个月后疯的。

徐振宏自觉他在大队里很有威望,自那日晕倒醒来之后,他就不停谩骂徐瑾桃,说她不孝,说谎攀蔑长辈,还去找左邻右舍证明自己。

可是没人愿意相信他。

见到他的人总会叹一口气,说上一句,“但凡你对瑾桃好一点,瑾桃能不对你好。她现在场子这么大,多威风啊。你要是没做那些事……”

后面的话即便邻居们没说出来,徐振宏也能猜到是什么。

他声嘶力竭,他拼命辩解,夜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除了恨徐瑾桃,也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他稍稍对这个孙女照顾着些,现在,她会怎么对自己呢?

他想起三儿也对瑾桃没个好脸色,可是,徐瑾桃还是给他找了个工作,而这个工作,是他一辈子也帮儿子捞不着的。

更不要提她的亲爹娘在大队里是多么有面儿,到哪儿都有人招呼。

有了这样的念头,想象便如疯涨的野草,徐振宏满心满肺都在幻想自己当初不那么做,如今在大队里该是怎样的风光。

他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纵着老婆子虐待孙女,弄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但是徐振宏即使后悔了,他也不会向孙女低头认错,这比砍了他的头还要让他难受。

不过,他可以找他二儿子。

老大老二从小没疼过,给一点他们就巴巴地跟上来了。好哄的很。

她老子只要认他这个爹,他就不信,她敢伤她爹的心。

这样想定,徐振宏出门准备去找老二。

坐在门口洗衣的崔霞嫌弃道:“爹,没事别出去了,出去干啥,也没人跟你说话。”

每次一出去,那些娘们就拿这个嘲笑她,连着两个儿子也不爱说话了。

她剜了徐振宏一眼,没了对公公的惧怕,嘟囔着,“人要脸树要皮。人家瑾桃都把老脸全给揭下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有脸出去,要我,早就跳河去了!”

徐振宏腮边的横肉抽搐,等他翻身了,早晚让三儿把这个娘们给休了!

可是,事情并不是徐振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他爬上山,看到两个儿子正在一起侍弄果树,他还有些下不来台面,声音很是僵硬,“你们俩干什么呢这是?”

两个人跟没看见他似的,都没搭理他。

他恼了,贱骨头,得势了就不认老子了!

但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只得压下自己的怒气,又问了一句,“老大老二,我身上有些疼,你们带我去县城看看去。”

路上挨得近,他们多说说话,就好办了。

老大看老二低头不说话,咧嘴替他说,“爹,我和老二不是给你钱了吗?现在每天都有养猪场的车去县城,你搁上两分钱自己去不就行了!”

徐振宏脸色铁青,“我不认识字!不会去医院!”

老大心里特恨他爹,现在知道和他们兄弟亲近了,晚了!

“我们也不认识字。你去找老三吧,老三认识字。”

徐振宏坐在地上装疼,可是兄弟俩没一个理他的,周围的人都在笑,那笑声如针一般,扎的他心口疼。

徐振宏一个怒急攻心,又晕了过去。

两兄弟这才瞅了一眼,招呼两个人送回家里,又找人把老三从县城里叫回来。

他们可以给钱,给粮食,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跟他和好。

不光是为了瑾桃,也是为了自己。

徐建勇回到家,对着他爹就是一顿咆哮,把家里的东西一通砸。

然后徐振宏就疯了。

徐瑾桃远远看着,直视徐振宏的眼睛。

徐振宏原本大嚷大叫,触及到徐瑾桃冷漠犀利的眼神,忽然瑟缩了一下,不再看她,也不再叫嚷。

徐瑾桃讽刺地勾起唇角,不论真疯还是假疯,又与她们家有什么关系。

崔霞看到瑾桃愣了一下,今天不是瑾桃去县城的日子吗?

她反应过来忙讨好地笑笑,“瑾桃,我这一个没看住他就跑出来了,我这就把他拉走。”

沉默的徐振宏没反抗,叫崔霞推搡着拉走了。

徐瑾桃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屋。

瑾杏担忧道:“姐姐,爷爷这样,会到我们家来吗?”

她不想让爷爷来她们家,但是她常听外面说她们和大伯心狠,爷爷都这样了,他们还是不肯照顾。

徐瑾桃笑笑,“你觉得爷爷该来咱们家吗?”

瑾桔抢答,“不该!他对姐姐这么坏,而且爹也说,小时候他和二伯都是曾奶奶养大的,爷爷没疼过他们,凭什么我们要照顾他!”

瑾杏点头。

瑾桃坐下,望着她们道:“亲人是什么意思?亲人是要互相爱护,你想着我,我想着你。而不是看着和谁好,就有好处拿。那就像姐姐的合作伙伴,因为有利可图,所以笑脸相迎,极力地夸赞你。可是一旦他发现在你身上捞不着好处了,他就会马上翻脸不认人。”

“不过,也有经过慢慢相处变成亲人朋友的。你看大队长,以前和咱们家几乎没往来,可是姐姐的养猪场如果没有大队长的帮助,就不可能干起来对不对?他虽然和我们不是亲戚,可是他就是我们的亲人,以后你们交朋友也要擦亮眼睛,看她到底是图你什么才和你交朋友的知道不?”

“嗯!”

徐瑾桃想了想,还是去和徐建勇打了个电话。

“三叔,你辞职回来照顾爷爷吧。我可以给你在养猪场找个活干。”

“真的吗?!瑾桃!那我这就打辞职报告!”徐建勇兴奋过后,才想起来问:“瑾桃,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回家?”

“回来就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徐瑾桃没告诉他,徐建勇自己回家之后却有人告诉了他。

崔霞见他回来了,先是狂喜,而后又不高兴。

“你说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大哥二哥快撑不住的时候回来。咱爹疯了经常去大哥二哥家捣乱,我再去拉,大嫂二嫂就会给我东西。三个儿媳妇,就我一个人照顾爹,他们理亏着呢,还不得多给我们东西多给我们钱!”

“……”怪不得瑾桃把他叫回来。

“你怎么还不长教训!瑾桃给的东西不少了,你还要!”

崔霞撇撇嘴,不屑道:“你真窝囊,这点就够了?只要她想让咱养着爹,就得给东西!”

徐建勇真是要被蠢媳妇气死了!

“咱爹能活多久!你就是猴子扫地,只顾眼前。你看看大哥家的瑾木,现在天天跟在瑾桃后边,以后说不定跟着瑾桃干!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跟瑾桃耍心眼,你要是能耍的过她,咱家也能开养猪场!还有两个儿子,天天就知道在外边疯玩,也不知道找他姐说说话,长大了说不定连我都不如!”

他这个侄女有本事,以后就是跟着喝点肉汤,也比他们自己拼命多。

崔霞哪能想到这个远!

再说了,“你那个侄女眼睛长在头顶上,见到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说的轻巧,你行你怎么不上啊!”

“那大嫂瑾桃怎么就喜欢!”

夫妻俩因为这事吵了好久。

然后徐建勇又发现一件更令他恼火的事,他爹的疯有可能是装的。

要是那丫头发现他没疯,不可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要知道,他爹装疯给大哥二哥家带来不少闲言碎语。

还有徐瑾桃每月多给他的十块钱工资也得没!

徐建勇对他爹很不满,看到他装疯卖傻那样就烦,忍不住对着他大吼大叫,有的时候还会上手。

徐振宏在一次挨了儿子拳头之后忍不住走到河边一死了之,可是河水刚淹到脖子,他又害怕了。

他转头去求老大老二,两人这才发现自己的爹为了让他们养他,不惜装疯,生气之余更看清了他自私的本性,两人都没理他。

徐振宏只能回家,他彻底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他没去求孙女,他知道三儿子就是她弄回来的,她知道自己在装疯,她就是为了折磨他才把三儿叫回来,他去求她只能自取其辱。

徐振宏老的很快,三年后的一个冬天,他行将就木,快要不行了。

三个儿子终于一块围在他身边。

徐振宏浑浊的眼睛挨个看过儿子们,他们的脸上没有多少伤心,还不如老婆子死的时候。

他心中无限凄凉,这一刻,从前的回忆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看到幼时的老大老二被老婆子打,他就那么看着。

他看到幼时的老大老二渴慕地看着三儿被他抱在怀里,他却视而不见。

转眼,怀里的三儿变成了他小弟,他变成了在旁边看的儿子。

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父亲再次清晰起来,眼神却从不在他身上,转向小弟时,却笑得慈祥。

爹,你看我一眼好不好?看我一眼……

徐振宏的眼神渴求,极力睁大,可父亲的身影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站着的儿子。

原来,他这一辈子就在求爹的一个眼神啊。

“儿子、儿子……对……”

对不起,老大老二,看到了你们,就像看到了我自己。

本来以为藏好就会慢慢愈合,没想到还是越是藏着,烂的越快,直到死了,依旧还在。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最终也没有完整地说出那三个字,带着歉疚和遗憾闭上了眼睛……

………………

来年冬天,小黑山的公路终于竣工。

这一天,两个县特地邀请市里的领导出席剪彩。

领导点名见了徐瑾桃,表扬她对公路建设所做的贡献。

为了表示褒奖,可以帮助她在市里的工厂牵线搭桥。

这时候,她已经有了初级猪肉食品加工厂,开始在全县招工。

有了小黑山公路,徐瑾桃开始进一步的扩展生产链,开始上设备上机器。

哦对了,她聘请了张松涛,教工人们使机器。

虽然一开始有人反对,但是徐瑾桃这件事上不容反驳,渐渐地也没人说了。

张松涛和工人们混久了之后,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

大家发现,这个举止奇怪的知识分子臭老九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甚至极有耐心,比他们场长有耐心多了,教不会那就再教一遍。

齐韵的病也好多了,还生了小宝宝,漂亮地像年画娃娃,徐瑾桃经常去看,逗他玩。

后来群山养猪场和食品加工厂合并成了群山公司。

群山公司涉及到食品生产,加工,批发零售。

后来公司有了足够的钱,开始搞研发,到了改革开放后,徐瑾桃的群山集团已经成了有名的综合食品企业集团,食品研发、生产、加工、批发、零售、运输全部覆盖,开始进军国际贸易。

………………………

徐瑾桃怀孕了。

最高兴的当属孙秀美和柳叶。

孙秀美以前盼孙子,后来盼孩子,到最后她都快断念想了,结果儿媳妇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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