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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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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贝芊自然不知他笑意纯粹,只觉那一份心动在,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多少有点意乱。

她回到起跑线又试了试,和上次一样,到杆子面前所有胆量都没了,直直扑上去,倒在垫子上。

周围环境很静,她回头,他笑意明显,刚好在看她。穿着件纯黑色短袖,最简易的款式,衬得人落拓高挺,皮肤是健康的麦色。

被她扭头这么一看,他顷刻严肃敛眉,但双唇如盈满则亏的月,笑容仍无声无息地剥破而出。

“你还笑?”杨贝芊刚才没生气,几次下来被笑得要发火了,“我去找豆米教。”

“芊芊,好芊芊。我不笑了不笑了。”谭丛挡住她去路,神情正经,注视她的双目似是含情,带着若有若无的亲近。

风吹拂他的短发,又将T恤灌满,他只是站在那,在她目光所及处,她的心跳就乱了规则。

谭丛自小在她面前有种撩人不自知,而这撩,就是他的撒手锏,只用在她面前的撒手锏——撒娇。她不吃这一套,偏他一撒娇就管用。

张口闭口好芊芊,芊芊最好了,她从小听了十几年,但还是会心口一蹦。

“我保准不笑了。”他在嘴巴上严严实实“拉上拉链”,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杨贝芊抿唇笑了下,很快敛起神色,“你做个示范我看看。”

谭丛站到助跑线,轻快地起跳,身体腾空轻松翻过杆,完美落垫。杨贝芊不信,往调高高度,谭丛又轻而易举跃过。

胸膛至小腹肌肉有力,如轻燕掠过,连贯不拖泥带水的标准动作,惊起围观人的欢呼。

轮到杨贝芊上场,谭丛把杆子放低,一点点升高度,理论实践都掌握了,就欠点勇气。横杆倒了又架起,她一次次摔倒垫子上,再站回助跑线,十几个来回折腾,气息不稳,出了汗。

发绳跑掉了没找到,谭丛拧开水给她,“还好吗?坐那休息会。”

杨贝芊接过水,谭丛没说一句话转头就不见了,两三分钟跑着回来,手里是瓶补充能量的运动饮料。

杨贝芊一直用手拢着发,热得用另只手扇风,谭丛站在她身后,单腿屈起撑在软垫上,替她抓着头发,“松吧。”

杨贝芊松手了,谭丛帮她扎起来。她晃了下马尾辫,“你去买发圈了?”

“嗯。”他手心里还躺着一个浅褐色普普通通的发绳,他没多想,纯粹是怕一会运动又丢,干脆戴在左手腕上。

他把买来的运动饮料拧开,“你喝这个,补充体力。”

杨贝芊放下自己的矿泉水,拿着饮料没喝,看他仰首捏着瓶身往肚里灌,瓶子随着液体流动变瘪,他的喉结微动,下颚线条消瘦,耳鬓汗液淌下,混入下唇边的水渍中,有种男孩子运动完暴力饮水的野性感。

“杨贝芊。”后方一个男生在叫她。

杨贝芊回头,是班里学委肖义群,“怎么了?”

“明天上午的化学公开课在多媒体教室,你别忘了通知大家。”

杨贝芊想到她这里练习不知到几点,怕耽搁,“你回去先说一声吧。”

肖义群说行,没着急走,看他们练跳高,似是给杨贝芊说,又像是给谭丛说:“从助跑开始练应该好点。”

说完他看了眼谭丛,对上他阴恻恻的目光,自知叨扰,给杨贝芊说:“早点回班,有道题跟你说下。”

同性间的不友善只有彼此知道。谭丛对这个学委非常不爽,意识到他在吃醋,自己给整笑了。

就那个肖义群有什么值得他吃醋?不就是和芊芊同班,坐在一间教室,上一样的课程,周围是都认识的同学?

谭丛不服但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小气,尤其是看见不认识的男生来找杨贝芊,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谭丛直到送完器材,和杨贝芊坐到食堂窗口外的空位,嘴里还在揪着肖义群问东问西。杨贝芊觉得他有点反常,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忽然就对某个人某件事情关注度很高。

杨贝芊回答完他所有的问题,咬了口水饺,问他:“你不会把他当做假想敌了吧?虽然他体育不差,但他没和你报一样的项目。”

假想敌,这次貌似是没说错。谭丛掰开一次性筷子。

“杨笨笨,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他大喇喇岔腿坐,冲她笑了下,恣意,狡黠,“报一个项目我也能赢他。”

她的心情像夏日饮料里乱撞杯壁的气泡,只要勾起拉环,心之所想就此败露。她低头喝了勺热汤,平复心情。

运动会前,报项目需要用器材的同学每天都要到后操场集合,练习时长不等,用的都是大课间或者自习课。高三生不参与,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各班班主任大度地放人下楼。

每天从题海中暂时抽离到楼下喘口气,训练那么多人,体育老师也顾不上哪个年级哪个班的,一小会自由的时间,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同学赚。

江彧会跳高,第一天来了试了试就没再练习,在一边坐着看窦米长跑。一次晚自习前,他一会没看着她训练,跟路过的同学说了几句话,转头就见一堆人围在那。

同学面朝操场的方向,拍了拍他肩膀,“你朋友好像摔倒了。”

这个时间点操场人多,窦米在练接力,拿棒的时候被绊住脚,身边人影一个个走过,连知道是谁撞的都不知道。地面凹凸不平的砾石磨破膝盖,伤口淤青冒血珠。

她疼得皱眉,不忍看手掌处血淋淋口子,身边很快被围住,人与人缝隙中,看见远处朝她飞奔而来的江彧,他那张俊帅的脸就出现在一张张陌生面孔中。

“能起来么?”他从人群中挤过来,伏在她身边,呼吸不匀神情焦灼。

窦米摇摇头,攥住他袖口,“江鱼……”

“我在。”他嗓音温和柔软,俯下身,一只手穿过她腿窝,另只手搂紧她的腰,直起身时把她往怀里带。

这下是真真实实的公主抱,窦米有些说不上来的难为情,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抱,腿上的伤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处理好伤口,她走路一瘸一拐,想到自己报的体育项目都泡汤了。

江彧蹲在脚边,检查有没其他地方摔伤,小腿处磨破皮,但没出血,听到她居然还在为运动会发愁,他戳了下青紫的小伤。

她抱着腿嗷叫了一嗓,“干嘛,谋杀啊?”

他手撑在看台座椅,语气稀疏平常,“不就是个长跑?我替你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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