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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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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其实我们昨天还补习过电学。”她无辜地吃零食,“江鱼,你忘了吗?看样子你记性不行。”

江彧一声不吭,窦米看他因少两分就变得拧巴,放下零食袋,嗦干净手指,握着笔给他讲题,把整张卷子易错的难点,延展出的其他公式都理了遍。

江彧去做午饭,窦米在看复习书,吃完饭就到一点了。郝美丽说路上下雪不好走,估计要晚上到。江家男女主人也是归期未定。

下午窦米和江彧去超市买菜,两只戴着手套的手拉了一路,超市门口地面光滑,沾了雪的鞋底踩上去,打滑的能跳舞。

进出的人五个摔三个,剩下那两个,一个扶着门口瑟瑟发抖,一个手脚并用,爬三步往下滑两步,呲溜坐个屁股蹲。

窦米紧握着江彧的手,一只脚刚踏上地板,“江鱼,你可不能松手。”

江彧作怪地要丢下她,她立马哇哇大叫,两手乱抓,快要摔下去的时候,他赶紧拉住她。

她闹得他也走不稳,两人晃晃悠悠,动作幅度稍大些就能摔个狗啃屎,“江鱼,要是摔的话你拿我当肉垫,我天天练武皮糙肉厚的,不怕摔。”

“还没摔,你别乌鸦嘴。”

马上就能摸到门帘了,窦米脚下一滑,鞋底呲一下划出长长一条线,快要与地面亲密接触,她一拉江彧,成功把他拽倒。

两人齐齐仰面摔到地上,她把他压在/>

她还嘟囔:“本来不会摔的,是你乌鸦嘴。”

“……”江彧揉了下摔懵的头,“你现在脸上就写着‘忘恩负义’四个字。”

进了商场,他自己往前走,她追在后面去牵他的手,“开个玩笑嘛,你可别把你的贵重物品弄丢了。”

“贵重物品?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你锁进柜子里。”

窦米拽着他的手,挤进他的手心,强行十指相扣。这会两人都摘了手套,手掌叠着手掌,不留一丝罅隙。

“叔叔阿姨晚上回来吗?”

“嗯,晚上你爸爸妈妈也到家了。”江彧拿了几根胡萝卜,推着小车每走过货架就说着:“我记得你爱吃这个。”他一样各拿了些。

“我都没有说晚上要在你家吃饭,好自恋哦。”

小推车停下来,他目不转睛盯着她,“你不吃我做的饭吗?”

窦米笑着不回答,哼一声往前跑,他拽住她,逼诱道:“窦米,吃不吃我做的饭?”她还是不说话,咯咯笑的开心,他把她拉回来,她身体后仰靠在他怀里,玩闹着又像是抱在了一起。

他的羽绒服厚实蓬松,两只暖乎乎的小熊黏着对方,他热热的脸颊虚贴在她头顶,声音和气息都是自上而下喷洒,吹过她耳朵,她痒的受不了,跳着逃脱,撞到他的下巴,扭过头,就抵在他领口那一下皮肤上,两条锁骨敞在眼前。

江彧问窦米:“我做饭不好吃吗?你每次可都吃完了哦。”

“我那是饿了。”

他当真了,哄她:“晚上留这吃饭吧,我爸爸妈妈回来,他们想你。”

“是他们想我,还是你想我了呀?”她笑声软糯,直勾勾看他,把他害羞避开的脸掰过来,又问一遍。

他去挑菜,放到推车里,道:“叫叔叔阿姨也来。”

她没说去,他也没说是他想让她留下。少年人的喜欢不宣于口,却彼此都知道。

“江大厨要炫技啊?”

走出商场,他一手提菜,一手来拉她:“不可以吗?”

“可以。”她晃着他一根手指,“提前让我爸爸妈妈见一下未来女婿的厨艺,也不是不可以的。”

江彧羞得低头,报复性捏一下那只小手的指节,她叫道:“疼疼,江鱼!你要谋害你未婚妻!”

“吃不吃烤红薯?”他就想拿吃的堵住她的嘴巴。

马路牙子边,对面是万家灯火,左边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右边是骑着单车赶红绿灯的人。他们站在灌木丛前,她嫌冷的两手抄兜,在等他撕下红薯皮喂她吃。

“烫不烫?凉了没?”

“不烫不凉,好好吃!”

夜幕快要降临,高楼里亮起的窗连成一线,冷光暖光与暮色交融,她指给他看,在他扭头时自己张大嘴巴啊呜吃掉最后一口。

他把包装袋扔进垃圾箱,“都是你的,又没人和你抢。”

她抹干净嘴巴,“说不定,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以后都让给你。”

她黏着他,抱着他的手臂,“江鱼真好,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

“我一直都知道呀。”

不短的路程两人黏黏糊糊,花费快一小时才进社区。黄桷老石街有道缓坡,结了冰,窦米非要从上面滑下来,江彧把袋子放到地上,张开双臂在

她嫌他挡地方:“你让开点,我不会摔的。”

江彧让到一边,等她从高高的那头嗖的一下像刹不住车冲下来,他在前面稳稳接住她。

试过一次,是出乎意料的刺激,迎着呼啸的狂风,心跳亢奋激越,周围万物都消失了,只有开阔将暗的大地,和那个喜欢的他。

在高昂的尖叫中扑进他的胸膛,他像棵岿然不动的松柏,和她笑闹成一团,胸腔的笑震着她耳膜。

“江鱼,你也来玩!”她把他拽到高坡上头,“抓着我,要站稳,一会会惯力往前冲,别松开我的手。”

他说:“我怕把你摔了。”

还没说完,窦米就踩着冰面带着他滑出去,速度达到临界点,窦米放声大叫起来:“啊啊啊——”席卷的风刮到脸上,灌进嗓子里。怒号的风声无疑是情绪上的兴奋剂,围巾的流苏逆着气流甩到她脸上。

她掐着江彧的手,他感觉不出玩这个游戏刺激和肉疼哪个更印象深刻。

他们向坡下狂奔,头发在风中飘扬,一路闯过排排的灰色石砖,拉着手飞出常青树几米远。再走上干净的长坡道,站在上面再俯冲一次。

树冠在风中摇晃,起风了,逐渐掩盖住他们的喘气声,日已落下天色尚未黑,淡色晚霞在树梢游摆。

回想这一晚,江彧说不上游戏好玩不好玩,只觉得看窦米笑得开心,他也开心了。

此后这条林荫道变成了他特别的回忆。每走一次,都会想起那时的她如一场急骤大风,撞击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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