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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毕竟不像阿敏那样,罪名可大可小,在把握不准风向的时候,还是不要冒然行动。
代善见状便对胡湘湘说:“胡君山,既然如此,就去告诉大汗,我也没办法做这事。”
说完就气得起身想要离开。
胡湘湘站起来:“大贝勒息怒,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三贝勒毕竟是大贝勒,对于惩罚更需要慎之又慎。”
代善:“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胡湘湘摇头:“回大贝勒,我看此事得由刑部处理。”
代善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济尔哈朗身上:“嗯,我都忘记这回事了。济尔哈朗,你说说吧。”
济尔哈朗抱拳,看样子他应该是早有准备,他对众人说:“刑部的处理是,革去莽古尔泰大贝勒一职,将其降为和硕贝勒,并且夺去他五个牛录,并罚他十匹甲胄雕鞍马给汗,一匹甲胄雕鞍马给大贝勒,素鞍马各一匹给诸位贝勒,另外在罚银一万两。”将惩罚结果说出之后,济尔哈朗就看着众人,“各位贝勒台吉,你们对此有什么异议,可以现场提出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开始还是岳托冒出来了这么一句:“有必要闹这么大吗”
济尔哈朗就问岳托:“岳托贝勒是觉得哪里不妥”
岳托站起来:“我觉得哪里都不妥!三贝勒也是担心将士们才做出鲁莽之事的。他本心不坏!当时他们是担心那支突围部队来不及拦截,便是在没有上报的情报下私自行动。最后拦截成功,但却在城墙下被炮火攻击,导致损失惨重。我觉得三贝勒在这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仅仅是因为这样就罚得这么重太不应该了!”
他说完还试图拉旁边的豪格一起,豪格其实也想起来,他嘴里还嘟囔了几句,但因为当事人还有一个是他的阿玛,豪格也只好作罢。
这时候多尔衮对岳托说:“岳托贝勒,话不是这么说的,当时出击的队伍那么多,不仅有三贝勒的正蓝旗,还有我的镶白旗,济尔哈朗的镶蓝旗。为什么只有三贝勒那旗的人损失惨重那是因为他们平时就瞎打惯了,这次我们集合的时候还最晚来,导致错失良机。所以我并不觉得三贝勒这次还有苦劳,分明是他一个人的原因,才让我们损失惨重!所以我支持济尔哈朗的惩罚决定!”
这话一出,旁边的多铎还有硕托也站起来了。阿济格看形势有变化,也跟着站起来。毕竟是自家兄弟,肯定是要站在一块的。然后一个接一个。直到只有德格类,岳托和豪格三个人。
萨哈廉问岳托:“岳托,你们俩脑子清醒点!三贝勒,不,莽古尔泰御前露刀,这是大不敬,难道光凭这条,还不足以给他治罪吗”
多铎在后面又添油加火:“他们几个不同意,估计是觉得这事不重要,以后他们一定会去大汗面前舞刀弄枪的。”
好吧,这招绝杀,他一说完三人立马就起来了。
谁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不过岳托还是坚持:“我承认三贝勒这事做得不对,但能不能不要下这么重的惩罚他好歹为我们大金出过不少力,我恳请大家还是对三贝勒网开一面。”
岳托这个时候还是想让豪格帮着说话的,但豪格始终一言不发,只有德格类开口了,他对岳托说:“岳托,不要再说什么了,当时三贝勒冲进大汗营帐内的时候我也在场,若不是我阻止,三贝勒的刀早就刺向大汗了。情况如此恶劣,如果不重重惩罚,大汗和我们这些贝勒还有何颜面那那些归附我们的人不都觉得可以在我们头上蹬鼻子上脸了吗”
德格类对代善抱拳说道:“大贝勒,刚才是我不对,因为莽古尔泰是我的同母兄长,我在心里多他有些偏向。但我刚才已经想通了。大汗为我们大金付出这么多,如果我们现在还寒了他心,那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恳请大贝勒,请严格按照刚才济尔哈朗贝勒所说的一一执行。”
代善看了看众人,发现这个时候大家都统一口风,对莽古尔泰革去大贝勒一职没有异议,便是问还在挣扎的自己的长子:“岳托,你呢,你认可不认可”
都这样了,岳托还能说什么,怕是再多说几句,自己就要被打为同党了,到时候就是想帮莽古尔泰都只能想想。
唉。
……
从帐篷里出来,岳托就质问豪格:“你当时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豪格:“你让我说什么那是我阿玛,要是我说了,我就要被骂了!”
岳托:“我知道你难做,可是三贝勒当时真的是一时冲动,他就那个性子,难道大家还不了解吗”
豪格:“可是据我这些天听到的,三贝勒的确是一时冲动杀了他的额涅……难保他不会再一时冲动杀我阿玛。”
岳托:“害!”
这些人的潜意识里,女人和男人的价值根本划不上等号。
豪格见岳托十分生气,就说:“好吧,我相信三贝勒不是故意的。但现在怎么办惩罚已经生效了,他已经不是三贝勒了。”
岳托:“这段时间我们得好好看着他,他那个脾气是最气不过的,要是他真出个好歹,我们回去还怎么和她们仨交代!”
豪格:“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