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攻（1/2）

助攻

“确实……”沈殊想起好多年都未曾见过的俞荣国，乍一看，宋岸的气质确实和俞荣国很像，“他确实对宋岸的态度有点过于生硬了。”

俞邵轩确实会对陌生人爱答不理的，但是对比也是陌生人的萧棠而言，他对宋岸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排斥了。

萧棠支着头：“看来，这位运动员的心结大概率和童年有关了，但是……也不一定。”

“不一定？”沈殊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一段，或者说，你曾经在他小时候出现过，让他形成一段依恋的关系？”萧棠长着一双凤眼，静静地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想往他眼睛里钻，很有迷惑的样子，现在，他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沈殊的眼睛。

“……”沈殊把人推开了几分，无奈道，“萧棠，我不是你的病人。”

“我知道，但我总觉得你不会说实话。”萧棠直言道。

“……”沈殊把眼神移开，“确实……你记得我大四的时候休学过一段时间吗？那一年，我急需钱，就在榆州市的一个外国语学校当辅导员，因为某些原因，我当了俞邵轩几个月的家教。”

萧棠眉尾一挑：“所以，这小子当时就看上你了？”

沈殊瞪了萧棠一眼：“……算是吧，不过我没当真。”

萧棠点点头：“确实，要是我也不会，毕竟当时你们俩之间隔了太多东西，错误的时间。”

沈殊眉眼微垂，谁说不是呢？当时他们还算是师生关系，两边的家庭都焦头烂额，还有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上一辈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仅差了有六岁而且两个人彼此都是男人。

真的是不可能……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喜欢你？”萧棠冷不丁的问。

“……这和我们今天的问题没有关系吧。”尽管沈殊认为萧棠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但他还是不想去探究和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然有关系。”萧棠认真道，“你想啊，我们都知道当时摆在你们俩之间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俞邵轩还是喜欢上了你。根据你所说，并且他还表白了，你说，是什么刻骨铭心的三个月的感情让他甚至会冲动地去相信你。当事人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从他的喜好上面入手。

沈殊沉思良久，也就是说，他要站在俞邵轩的角度来想想他为什么喜欢自己，这真是个无厘头的问题。

萧棠看着沈殊一脸难色，摊了摊手：“好吧，有时候爱情的产生就在那不经意之间，或许快到让我们沈医生都无法察觉到，毕竟……谁都不能确定俞邵轩是不是对我们沈医生见色起意呢？”

这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萧棠说的话让沈殊无力回应了，沈殊只能继续皱着眉看着萧棠。

“那再简单一点，你们两个人平时独处的时候，都会做什么？你曾经有没有为他做过超出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萧棠缓声道。

沈殊面色一顿，想到了一件事情。

“有，应该算是吧。”沈殊迟疑道。

萧棠鼓励道：“说出来。”

沈殊的记忆慢慢倒退，视线落到包间褐色墙壁上的梧桐壁画，他好像再次听到了六年前一外校园的上课铃声。

“我第一见到俞邵轩的时候，不对……不是第一次，他反正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孤僻，满身的戾气，不服老师的管教，连同班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俞邵轩那时候就很喜欢游泳，我以为那只是他的兴趣，但是之后因为一次巧合，我才知道原来他小时候就参加过很多大型游泳比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高中的时候反而却退缩了，甚至是厌恶和恐惧参加比赛。”

沈殊想到那天他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忽明忽暗的灯光不甚清晰地打在他的侧脸，那张好看昳丽的脸擡起眸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眼神里空洞洞的，那是孤独和害怕。

“因为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并不觉得那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那种坏孩子，他只是不想要去应付外界以及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他骨子里是个很……贴心的人。我知道我可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是既然看到了，我就不太想放任他这样继续，我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很喜欢游泳的，毕竟，那时他都高二了，走的每一步都会影响到之后的人生，于是我就劝他参加比赛，走出去。”

萧棠跟着沈殊的话语把这个故事串联地七七八八，“那你既然是他的家教老师，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应该不至于像传统的师生那样那么简单吧？”

沈殊点了一下头，“确实，他没有像我对待教授那样尊敬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朋——”

“家人。”萧棠帮沈殊补充，也让沈殊制止了想要说出的话，确实，他并没有像朋友那样和俞邵轩相处，家人这个词确实更贴切一点。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总是充满烟火气的，不管是每天准时的晚餐还是平时两人之间日常的交谈，都已经越过了正常师生关系的界限。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萧棠道。

……

这边，宋岸早就感觉到身后俞邵轩的不耐烦，估计再在这待会儿，这位估计都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甩脸子离开。

宋岸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倒一杯烧酒：“别看了，暂时出不来。”

“……”俞邵轩声音警戒，“你刻意带我出来到底是干什么？”

宋岸不语，把酒杯递到俞邵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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