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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豪格已经被胡湘湘拉进了黑名单。
因为胡湘湘不说话,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豪格见状就说:“君山,我也看不惯他们,我来之前还狠狠的骂过她了。她就是一愚蠢的妇人,什么也不懂。她哪里能和你比啊你深明大义,你胸怀广阔。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宰相肚里能撑船!君山,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事忘了吧!好吗看在我们是好哥们一场,好不好”
他是百般讨好,以为胡君山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松口呢。
可是胡湘湘打定主意是的,谁也改变不了。
她依旧不理豪格,把他当成蚊子。要不是自己现在不能动,她肯定第一时间把他赶出去。
豪格看到胡君山嫌恶的脸,要是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太那啥了。只是尽管这样,豪格也没有离开,反而是把语气弱下来,认真的对胡湘湘说:“君山,你也体谅体谅一下我,不是我不愿意为你出头,而是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仅是我福晋的家人,也是我的叔伯姑姑,你说要是因为这件事就让所有人的面子都挂不住,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些宗室里混”
他看了胡湘湘一眼,然后继续说:“唉,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了,我对不起你,但是也请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我阿玛夹在中间也会很难做,以你们俩的情分,你就忍心看他在马上攻打大凌河的前夕还要处理国内的这些麻烦事吗”
胡湘湘躺在床上,本来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当她听到豪格提到皇太极的时候,她突然就开口了。
豪格起初还有些生气,毕竟能说动胡君山的竟然是他的父亲。
可谁知她对豪格说:“你替……我挡酒的时候,我以为我交了……这辈子……咳咳……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豪格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赶紧说:“你不要再说了!”看到胡君山这么痛苦,豪格的良知像被万只小虫啃食了一样。他制止她,“不要再说了,就当我今天从没有来过,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胡湘湘平静的看着他,像在看陌生人般,她礼貌而客气:“贝勒爷……我会把你做的一切……都记在心里。我会……我会说之前说……都是假的……都是我编造出来的。”
豪格摇头:“不要,君山,我错了,你原谅我!我根本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以为你脾气很好,只要我说了,你就不会介意这件事。对不起,是我太不是人,忽视了你的感受!”他差点哭了出来,连连抽打自己。
胡湘湘其实已经很不舒服了,但还是咬着牙说:“贝勒爷……没别的事,就请你离……开吧。”
豪格:“不,君山,你原谅我,只要你原谅我我立马就走,我们还和以前好不好你答应我!”
他激动的差点去摇晃胡湘湘。
这个时候,她还想活好不好
便是大叫一声:“你走!”
豪格被吓住了,他说:“君山,好,我走。”
他不再纠缠,只说:“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就一顾三回头的跑出了屋子。
胡湘湘闭上眼睛,她感觉此刻比她的伤更痛是的她的心。
即使她做再多的努力,历史也终究无法改变,仍然还是会沿着既定的方向往前走。
皇太极两父子离心,豪格在最后的夺嫡上败下阵来。
罢了,这或许都是命吧。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即使这次豪格真的在胡湘湘的劝解下回心转意,也保不齐以后会再次被莽古济他们的甜言蜜语所迷惑。
……
豪格出去的时候,要经过布木布泰的屋子才能走出去。当时他心思全在胡君山那儿,丝毫没有注意旁边的动静。直到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豪格这才回过神来。
塔尔玛手里拿着水盆惊慌失措,她尖叫了一声,然后说:“贝勒爷,对,对不起,是我不对!您有没有事呀”
说着就把身上的帕子取下来想给豪格擦拭。
这会儿里面的布木布泰估计也听到了动静,便是连忙走出来,也是一惊,和塔尔玛的动作一模一样,她说:“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要是让大汗知道了,那我们就完了!”
豪格本来就很烦躁,这谁没事能忍受被淋成落汤鸡啊!刚想要理论,就听她们提到皇太极。他本来就是偷偷过来看胡君山,可千万不能让皇太极知道。便是退后了几步,对二人说:“没事没事,我回家换身衣服就行。”
然后就慌忙走了。
塔尔玛和布木布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这才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二人走进屋子,塔尔玛就说:“你刚才的演技实在太差了!我都教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还能那样”
要不是豪格当时在想事,布木布泰那微表情肯定会露馅。
布木布泰被塔尔玛批评了也不恼,她吐了吐舌头说:“是我不好,不过我下次一定会注意!”
塔尔玛笑着说:“嗯,这还差不多。”
然后她俩又走到窗边去看胡君山的屋子,布木布泰担心的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呀我怕他受不了刺激病情会加重。”
塔尔玛摆摆手:“算了吧,你去了也没用。”
布木布泰失落的低头:“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怕他有事。”
塔尔玛倒是不慌,她磕着瓜子对布木布泰说:“别担心了,胡君山能扛过来说明这次就不会有事了。只需要好好静养,我们不去烦他就是对他最大的贡献。”
布木布泰还是不放心,但也只能在窗边看看几眼。
希望这样默默的守护能如塔尔玛所说能真的帮到他吧。
正想着,布木布泰突然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塔尔玛见她呕吐,便是如临大敌,她瓜子也不磕了,直接过来和苏沐儿一起给布木布泰拍背,然后嘴里也没闲着:“你不会是……”
有吧
布木布泰看着塔尔玛,表情也是极不自然,但她也没有否认。
塔尔玛嘴张大,直呼:“妈呀,你又得受罪了啊姐妹!”
她还以为最近布木布泰和皇太极没交集呢。
布木布泰被扶着坐到凳子上,她说:“说什么受罪不受罪的,哪个女人不生孩子”
塔尔玛:“你之前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不是吗她俩自从认识起,布木布泰就一直在反抗,所以在听到她说这样的时候,塔尔玛真的很吃惊。
塔尔玛:“你又被你姑姑强迫了吗”抓住姐妹的手,表情极其严肃,好像下一秒就要为她豁出命去一样。
布木布泰连忙摇头:“不不,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和姑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现在有了硕塞,已经没有这样的担忧了。”
塔尔玛皱紧眉头表示:“我想不通。”既然都这样,为什么布木布泰还要这样
布木布泰:“就当我是接受现实,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越来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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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实录》记载:【济农跪于汗前曰:‘不杀讬古,格格将杀我。若杀讬古,则讬古之父与我父同居,讬古与我二人又亲如兄弟,杀讬古,我将何以生。”】【(皇太极回杜棱)德格类,豪格,岳讬三贝勒,偏听哈达格格,济农之言,欲杀讬古,有是理耶讬古何敢唆济农杀哈达格格。济农先娶讬古之妹,因成隙而欲杀讬古耳。’】对话出现在天聪九年,我这里是因为剧情需要把事件提前了,特此说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