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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胡湘湘看着这两口子一来一去,已经是在心里吐槽了七八百遍。
要是这个时候能投诉,她早就去把皇太极这个老板给投诉了。
非告死你丫的不可!
但现在能怎么办人家是皇帝。除非这个时候站出来推翻封建统治。否则怎么投诉都没用。
看着侍女们端进来一盆盆热水,然后把湿的洗脸帕子放到皇太极手里,胡湘湘就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好困啊。
以前还不困,今天肯定是吃多了。
洗完脸后就是洗脚,皇太极擡头,看着困得不行的胡湘湘,便是摇头,匆匆洗过之后就打发其他人下去了。
关上门,胡湘湘整个人的灵魂已经被抽走了一半。
皇太极就说:“你先休息吧,我再看看几本奏疏再睡。”
不想说完之后就已经看到胡湘湘靠在床边睡着了。
皇太极无奈的摇头,走过去,先是将胡湘湘打横放平,然后就要给胡湘湘脱鞋。
可是手刚触到她的脚的时候,皇太极整个人就像触电一般。
他为什么会对君山的脚有这样异样的感觉
他想不明白,同时心里隐隐开始恐惧害怕,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侵蚀着他。
或许正是他犹豫,让胡湘湘及时反应过来,她睁开眼,发现她和皇太极的脸竟那么近!
她立马瞪大眼睛,然后一把推开他,然后再看一下自己的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
一直以来她都是打足十二分精神,每次都是在皇太极熟睡之后才睡,唯恐被皇太极发现她的女儿身。今天是的确太累了,刚才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差点出事啊!
胡湘湘啊胡湘湘,你真是。
女扮男装这么久,这要是让皇太极发现你的身份,你这脑袋还要不要
咳咳,脑袋当然是能保住的,只要按那个时空机器的按钮就可以一键回家。可是以后呢你这研究了一半,是凭借好不容易在皇太极那儿建立的信任才有的,一旦身份被识破,他肯定就会怀疑你的动机,你俩这信任就会荡然无存,剩下的一半就彻底毁了啊!你将再无可能回到这里,而且还是近距离的和皇太极在一起了解他研究他!
她懊恼着,认为自己刚才犯了大错。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吧,胡湘湘这才反应过来皇太极还在旁边呢。
她拍着脑袋,今天这是怎么了,睡眠不足大脑就当机了吗
便是立刻从床上下来,对皇太极抱拳:“大汗,属下我……”害,还说多余的干嘛啊直接,“请大汗责罚!”
皇太极脸上有很多情绪,他把刚才胡湘湘的神态全看在眼里。
发自内心的说他真的没有怪胡君山睡着。
可是现在他却心生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才让君山反应这么大
就因为他是大汗,所以不管他有多想和胡君山做朋友,君山他仍然是这么举步维艰,小心谨慎,连好好睡觉都不行。
皇太极抓住胡湘湘的手,他说:“君山,好好睡吧,我回去了。”
他想自己在这里,君山是肯定没法睡的。
胡湘湘以为皇太极是生气,便是说:“大汗,属下不困,刚才是一时走神,以后不会了。”
皇太极看她这样忽然很生气,音调都提高了一些:“我让你睡就睡,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说完他甚至都没看到胡君山,就已经脑补出了胡君山委屈的表情。
该死啊,该死啊!他从没有凶过,为什么今天会做出……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今天也是有些奇怪,待会回去还是要多冥想反思一会儿,看看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
但他又怕胡君山会胡思乱想,便是对她说:“以后想睡觉就直接对我说,我是那种爱发脾气的人吗”真是,他在胡君山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形象这么多年,仍然还是这样的印象皇太极忽然莫名就觉得很无奈,好像这么多年都做了无用功。只是他也不想再表露出过多的情感,以免胡君山想太多,“白天我们再说这事,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屋子。
胡湘湘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这一刻她本该高兴。毕竟皇太极没在这里,她可以放心做自己。一开始胡湘湘面目表情,只是系统化的脱去衣服,然后刷牙洗脸,清理身体,再然后脱下鞋子,看到自己的左腿上那条缠绕的青龙,胡湘湘那憋了很久的泪终于流了下来。这是静脉曲张,因为长期站立导致。除了这个,她还有很多很多看不见的伤。
她早就知道,一旦穿越,就得吃很多常人不能吃的苦。所以这些对于她来说都算是预料之中。
她擡起头,不想让泪就这么轻易流下来。
之所以和萨哈廉走得很近,胡湘湘也明白,其实她自己也和萨哈廉是一类人。他们都是不惜一切都要完成理想的人,哪怕用身体和生命做为代价。
她可以允许自己受伤,也可以死在研究这条路上。
但就是不能接受自己辛苦了这么久的东西,毁在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胡湘湘啊,你啊,你最近犯的错误实在有点多。
你飘了知道吗
飘了就会忘乎所以。
你再这样下去,坏了大事,你就会后悔终身,等着吧!
……
第二天,塔尔玛和布木布泰走在一起,去科尔沁大妃他们驻营地,参加多铎的下聘礼。
此时,她和布木布泰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布木布泰就小声说:“塔尔玛,要是你不愿意,我现在就找借口和大汗说。反正我现在有孕在身,说自己头疼不舒服,大汗肯定就会同意我。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塔尔玛一听连忙摆手:“不可以,这次我不去那我不是输了搞得我好像是接受不了他娶亲一样。别别别,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布木布泰半信半疑,这样真的可以吗
塔尔玛管布木布泰,她时不时掀开窗帘,至于是去看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塔尔玛就把布木布泰扶下马车。
突然她对布木布泰说:“好奇怪”
布木布泰:“什么”
塔尔玛:“胡君山什么时候站到范文程和宁完我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