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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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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许长恒沿着小路到了侯府,还差一条街时突然被人拉住:“周楚,是我。”

潘柏躲开了她下意识挥来的拳头,直截了当地道:“跟我来。”

他今天午后吃过饭菜后便觉头昏脑胀,后来直接趴在桌子上大睡,直到不久前才悠悠转醒,现在还有些头昏,但好在神识是清醒的:“今天怕是有人在午膳里给我下了药,我醒来的时候在客栈的柴房,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那里如今也靠不住了。还有,吴姑娘就在前面,言郎中家中出事了。”

虽然潘柏并不知祥情,但她预感到不妙,还未到言郎中家中的那条小巷时便远远地看见巷子口挤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再向前似乎还有官兵在把守。

隐在人群之中的吴映雪一眼看见了他们,连忙迎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双眼通红地哽咽着对她道:“言郎中他,他被人给杀了……”

她心头一窒,脸色大变,想要立刻冲过去,却被潘柏给一把拉住了:“如今衙门正在找嫌犯,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你此去便是引火上身,先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他的话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缓慢而艰难地缩回了即要迈出去的步子,反握住了吴映雪的手,低声问她道:”你不是在侯府吗,怎么也过来了?”

吴映雪没有回答她,只神情惊惧道:“大概半刻钟前,这晋安城的府衙突然闯进了侯府,将赵公子带走了,说他是杀害言郎中的嫌犯。”

原来,就在今天黄昏时,有言郎中的邻里看见元娘来了言郎中的家中,而在她离开后赵宣明也去了。期间恰好有人去找言郎中问药,敲门后发现大门虚掩着,推开后便看见一个年轻公子正拿着一把匕首指向言郎中。而那人因就住在附近,故而认得赵宣明,一看连忙怕得跑了,毕竟侯府的人他也得罪不起。但言郎中毕竟对他有恩,而且他也还要瞧病,最后在跑出四五条街后他还是决定回去看看,结果就看见赵宣明已经不见了,而言郎中趴在院子里的血泊之中。

言郎中的背部中了多刀,验尸的仵作当场便得了结论,他因失血过多而亡。

她冷静了几分,问道:“伤口可验过了?”

吴映雪点头:“我听人群里有人说言郎中就是死于刀伤,而且不止这样,府衙的捕快还发现了赵公子在工部任职的腰牌,就在言郎中的手中。”

“手中?”她皱眉道,“这栽赃嫁祸也太明显了些。”

潘柏道:“可如今也算人证物证俱在了。”

“动机呢?”她问吴映雪道,“可听到什么消息?”

吴映雪颤声道:“有人说,言郎中昨日去侯府替元娘治病,元伯母今天特意去向他道谢,可赵公子却觉得言郎中不过是个庸医,想要骗取元伯母的钱财,所以在元娘走后对他动了手。”

潘柏冷哼了一声:“竟然连借口都编排好了,虽然拙劣了一些,但也算是个动机。”

她不解问道:“可是元伯母不是卧病在床,怎么突然来见言郎中?”

吴映雪也不清楚:“我方才出门前也问了问元伯母,但是她欲言又止,还没开口时赵侍郎便带着府衙的捕快来了,说是要问她几句话,元伯母听了之后便小声交代我出来看看情况。”

她思量着皱眉:“只怕这其中内情没有比府衙的捕快更清楚的了,在这人群中打探出来的消息自然比不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更何况有赵侍郎在他们应该不会有所隐瞒,只怕元伯母是故意将你支开的。”

吴映雪疑惑不解:“为什么?”

她往侯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但她们并没有进得了侯府,因为守门的护卫将她们拦在了外面,甚至一并将她们在馨院的东西也还了回去:“你们走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虽然他们进不得府门,但还是决定在对面的客栈等待一下消息。

待坐定后,她问吴映雪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时元伯母和赵宣明可在侯府吗“

“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侯府了,依着霜儿的话,应该是唐壬奇直接将我送回去的,我苏醒的时候还只是黄昏,当时元伯母和赵公子已经不在家了。后来霜儿说她有事出去,再有大约一刻钟后元伯母才从外面回来,那时天已然黑透了。元伯母说是她今天身子还行,想要出去走走,在附近逛了几条街才回家。”吴映雪回想道,“而赵公子则是在傍晚时出门后一直没有回去。”

潘柏道:“案发后府衙的捕快在附近搜寻赵宣明,他是在离侯府大约五六条街的地方被人发现的,他说他的钱袋被偷,他一路追赶那小偷去了附近,没想到在一条巷子里被人从背后打晕了。可捕快找到他的时候,他的钱袋就在他的怀里,而且身上的外衣和随身所带的匕首却都不见了。”

府衙的捕快在后巷找到了一件染血的外衣,上面有喷溅的血迹,被怀疑是凶手在行凶时穿着的,也正是赵宣明的衣裳,还正是他出府时穿的那一件,而他被找到时身上的确没有穿着那件外衣。

这么说来,捕快在赵宣明身上找到的证据并不少,听起来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了。

吴映雪不解道:“赵公子与言郎中无冤无仇,而且言郎中根本不会因为元伯母生病而骗她钱财,怎么说都不通。”

“这件事无非有两个解释。”她思量着道,“第一个,有人嫁祸赵宣明。凶手在假扮小偷将他引诱至偏僻处后将他打晕,从他的身上偷走了他的外衣和匕首,并将之前偷走的钱袋又放回了他的身上。而后,凶手穿着他的外衣,用他的匕首找到言郎中并杀害了他。”

潘柏颔首道:“听起来很合理,那第二个呢?”

她神色一肃,道:“第二个,是根本没有什么小偷,赵宣明在撒谎,他的确就是凶手。”

吴映雪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赵公子没有动机。”

“当然有。”她沉着道,“你们莫要忘了,有人亲眼看见他将匕首对准了言郎中的喉咙,而且,元娘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找言郎中。”

吴映雪一时沉默,看出了她藏在眼底的深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她道:“你是说,他们去找言郎中,很可能是因为言郎中已经认出元伯母就是何筠?”

“之前言郎中去侯府替元娘问诊时,霜儿曾端着你用刘姨的古方做出来的豆腐羹进去,而后言郎中似有些失态,害得霜儿摔破了碗。”她认同地点头,道,“虽然在南和县时言郎中也曾为元伯母诊治过,但当时她昏迷不醒,言郎中并未认出她。而这次她清醒着,虽然她的音容样貌与以前相差甚多,但言郎中也许还是从中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心生怀疑,再加上那碗豆腐羹,让他疑心更重。故而在离开馨院后,他才会主动向严管家提出要见赵侍郎一面,也许正是为了确定他心中所想。”

潘柏继续道:“之后赵侍郎将这件事告诉了元娘,为了不让言郎中将自己的身世泄露出去,元娘便主动出府去见他一面。而一直在暗中跟着她的赵宣明发现了此事,也许还听到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对话,为了威胁言郎中说出实话,他才将匕首对准了言郎中,恰好还被人看到了。”

“也有可能是他真切地听到了元娘的真实身份,而为了阻止言郎中会以此事伤害元娘,他便对言郎中动了手。”她轻叹一声道,“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正如映雪所说,以赵宣明的性情,即使是知道了元娘真正的身世,也不会对言郎中动手,更何况他应该能看得出言郎中对元娘本无恶意。”

没过多久,去府衙探听到案子详情的陈中泽与他们会合了,道:“我已经问过了,言郎中是从背后中了数刀,伤口都不算深,凶器正是匕首之类的锐器,与赵宣明的那一把吻合,而且那种力道女子也能做到。”

她敏锐地反问道:“什么叫女子也能做到?这可是捕快的原话?”

陈中泽颔首:“对,里面的人是这么说的。”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果然,过了近一个时辰后,有传言说言郎中的案子已经破了,凶手已然向衙门自首,正是侯府那个被收养的大公子的养母元娘。

“凶手可能不是赵宣明,但一定不是元娘,”她很快得出了结论,“她在替人顶罪。”

原来这就是侯府将她们拒之门外的原因,也很可能是元娘将吴映雪哄出侯府的原因。

“这怎么会?”吴映雪只觉得匪夷所思,“明明人证物证都指向赵公子,元伯母如何能顶罪?而且元娘还是个病弱的老人,哪来的力气去杀人?”

“元娘只是看起来比言郎中年老许多,但她的年纪其实是与言郎中相仿的,而且她平时的确卧病在床,但今天却能从侯府走到言郎中家中,说明身体已然有所好转。再加上人在情绪激动时力气也会大许多,故而若是她坚持要认罪,这些并不是问题。”她沉吟道,“至于人证,虽然有人能够证明她离开时言郎中的确还活着,但她也有可能还会在赵宣明离开后折返回去。而所谓的物证也并非不能处理,比如,她可以说她发现了将赵宣明打晕的小偷并从对方的手中讨回了他的外衣、匕首还有钱袋,而后,她将钱袋放回了赵宣明的身上,但自己又喊不醒他,便想起找言郎中帮忙。但在到了言郎中家中后,她与他生了争执,一怒之下便起了杀心,最后套上了赵宣明的外衣并用他的匕首将其杀害。”

吴映雪只听得心底生寒,因为虽然她知道这些推测是莫须有的,可听起来竟也有几分真实的可能。

“元娘心思缜密,她在决定顶罪前一定已经打听好了赵宣明被捕之后的所有细节和他的供词,我想,她认罪的证词一定比我方才的推测听起来更为真实。”她皱眉道,“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她应该很清楚赵宣明的为人,不该轻易认定他便是凶手才是。”

“对啊。”吴映雪认同道,“若赵公子并非真凶,那她岂非是在替他人顶罪?”

“听说府衙正在连夜审案,想来明天一早便会有结果了,”陈中泽向外看了看天色,提议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再晚就要宵禁了。”

等他们回到小院时,原本已经入睡的众人听说他们回来纷纷起了床,热闹了好大一会儿才逐渐安静下来。

但好不容易有时间洗漱之后,许长恒无法入眠,她隐隐听到隔壁传来何姐与刘姨的声音,吹灭了焟烛,坐在围炉旁。

先前她曾告诉她们晚上要出去见一个人,没想到鼓起莫大勇气与她们见面的言郎中竟然突遭不测,否则此时言郎中早与何姐相认了,也许相谈之后他们对往事都会有所释怀。

然而,如今深藏在何姐心中的遗憾只怕此生都难平了。

方才在回屋之前何姐还想起此事,而她也只能搪塞过去,因为如今事态不明,她和吴映雪都不愿何姐与刘姨被牵扯其中,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如今,不知情才是最安全的。

冬夜里的寒意越来越重了,她坐在炉火前,看着跳跃的火苗想起了之前云渠对她说过的话。

安川已入死牢,甚至可能很快便会被处斩。

来不及了。

思及此处,她愈发烦闷不安,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神。

此时乱不得,一定要镇静。

她告诉自己,在无路可走时,重整线索才是关键。

她想起了自己想留在武平侯府的初衷,当时只为找到赵家的隐秘,好以此要胁杨岁英为其作证而已。

如今,赵家的秘密已逐渐显露出来,应该便是元娘的身世了,可云向迎能以此来胁迫赵勤为其所用,但她却无法用这个秘密让杨岁英为安川作证。

若是杨岁英得知何筠还在世并在乎她的下落,也许此事也能一试,但她实在不忍心为了一己之私而伤害何筠。

若是杨岁英知道自己夫君的亡妻不仅没有死而且竟还一直与自己生活在同一高墙内这么年,她定然不会轻易饶过赵勤和元娘。

元娘这些年过得已然够苦了,先是失去了孩子又没了夫君,如今又被下狱,能否活下去都是未知……

可是,她为何要去顶罪?

就连他们这些外人都不相信赵宣明是杀害言郎中的凶手,照理说元娘更不应该怀疑他才是。

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的确在为人顶罪,可却不是为了赵宣明。

她是为了真正的凶手。

那有又谁要杀害言郎中还要特意嫁祸给赵宣明呢?

她能想到的人只有赵勤一家,但赵宣明对他们的威胁不过是侯位之争,可如今人人都知道了他并非赵家血脉而且他也主动放弃了袭爵,照理来说赵家不该对他痛下杀手才是,除非他们想将他赶尽杀绝。

她想起了赵宣朗身边的仆人张以。

张以年轻时嗜赌成性,将家底败光后为避赌债抛妻弃女,这些年来他为了弥补遗憾一直在暗中照顾霜儿却不敢与她相认,可今日清晨却突然去了一趟老家并拜祭了他的亡妻,而之前他从未去过那里。

他不会只因心血来潮便去在亡妻墓前痛哭流涕,一定因着特别的缘由。

也许正是因为他要去杀人,担心自己以后再无机会,这才鼓足勇气去了发妻墓前追悔致歉。

若杀害言郎中的真凶当真是张以,那幕后之人自然便是赵家的人,不是赵勤便是赵宣朗。

难道是赵勤担心言郎中会泄露元娘的身份,又担心赵宣明不会彻底断绝袭爵的心思,

故而才让张以除去言郎中以绝后患并嫁祸给了赵宣明吗?

虽说合理,但于情却又说不通。

她之前怀疑赵宣明便是赵勤与元娘的亲生儿子,可若是如此,赵勤怎会陷害自己的骨肉为杀人凶手,更何况他应该知道元娘定然不允。

可若赵宣明不是他们曾丢失过的那个孩子,那她之前有关侯府往事的推测便是错了。

不过,也许还有另一个可能。

当年杨岁英兄嫂收养的孩子的确就是他们的骨肉,只是那孩子后来被人抱出侯府后又失踪了,而赵勤为了将元娘留在自己身边,对外谎称她收留的孩子便是失踪的赵宣明,以此为借口将元娘和她的养子接回了侯府。

可若是如此,如今的赵宣明其实与侯府全然没有任何关系,那元娘为何有时还要支持他去夺爵?

越是深思,她越觉得赵家的秘密如同一团乱麻,根本让人找不到绳头,既无头绪又充满矛盾。

这一坐,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午夜,困意袭来时,火炉里跳跃的火苗仿若窜天大火,让她一时恍神,不由想起了近二十年前武平侯府的那一场大火。

对,就是那一场大火。

为了救出自己的孩子,何筠潜伏在杨岁英兄嫂的房中却被大火包围,她的脸因此被毁容,腿也在那时受了伤,竭尽全力也只是与孩子逃离火海,却无法将他带出侯府。

那时,赵勤还是她的夫君,是与她一般万千算计只为一家团圆的人,是无论前路多曲折坎坷也会与她携手而行的同伴。

虽然在那场大火时他们并没有成功,但赵勤仍在侯府,原本应该再伺机将孩子救出侯府并与外面的何筠团聚,而后他们一家三口从此相守不分离。

可就在那场大火之后,他入了高门大户仕途光明,而她则拖着病躯浪迹天涯,两人彻底分道扬镳,看似再无交集,直到多年后她以赵宣明养母的身份重新出现。

而彼时,世上再无为爱情奋不顾身的何筠,唯有默默无闻的元娘。

曾经为了彼此可以放弃一切的两人究竟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或许,正如传言所说,赵勤是为了名利权势才会入赘侯府。

当年他曾是人人景仰膜拜的高僧大师,虽然自小便在深山寺庙长大,但他因天资聪颖而从未吃过什么苦头,根本没有品尝过真正的人间疾苦。然而在还俗之后,他并没有什么营生的手艺,先是穷困潦倒到不能饱腹蔽体,后来又见识到了贵族富户的奢华豪侈,心性有所动摇在所难免,为此抛妻弃子也有可能。

但元娘呢?

即使她对抛弃自己赵勤失望透顶,可她断然不该轻易放弃自己的骨肉才是,为何她会任由赵勤与孩子留在侯府呢?

难道是为了孩子的前程?

他们的孩子成了武平侯府唯一的后人,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他长大后便会承袭爵位前程似锦,那阔气豪华的侯府大宅便是他的,总比跟着他们风餐露宿要安稳好过得多。

父母自然愿为儿子长远计。

可他们在决定救出孩子之前应该已经想到了此层,说明在侯府大火前他们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想要回孩子。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何筠连孩子都不要了?

她始终坚信,何筠不会抛弃她的孩子。

之前她曾怀疑赵宣明便是何筠与赵勤的骨肉,但他身上并无胎记,而且从赵勤对他并不重视的态度来看似也不像。可若赵宣明当真不是侯府收养的那个孩子而是元娘自己收留的弃子,那元娘带他四处流浪倒也说得通了,因为那时她的孩子已经从侯府失踪,她继续奔走四方自然是为了找到自己的骨肉。

可后来她为何会答应赵勤回到侯府呢?她还没有找到孩子,怎会甘心被困在高墙之下,还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子相爱相守?

她在侯府的每一天,明明是不开心,就连如今病重,也因心郁难解。

既然她不愿留在此处又为何不肯早些离开?是已经断了寻找孩子的所有希望,是想给自己收养的孩子一个安稳的居所,还是因为她亦不舍得赵勤?

或许,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有没有可能,她愿困守高墙,是因为没有必要再游历四方了?

火光在许长恒的眸底微一跳动,她顿时恍然大悟。

当年在大火中被元娘交给赵勤的婴儿,元娘床头放着鞋垫的竹篾,还有那晚在言郎中家里时他的突然出神……

原来是这样!

她霍然起身,竟在情绪波动之下感知不到腿脚酸麻,立刻摸黑向门口跑去。

但她刚一开门便立刻被吓了一跳,因为陈中泽就站在门口作势要敲门,而她却没有听到外面一点声响。

“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陈中泽惊讶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她,问道,“难道你当真是神算子,竟然算到有人对咱们下手了?”

原来就在不久前,守夜的陈中泽看见有道黑影爬墙溜进了院子,只是对方很快就离开了。

“之前去大理寺的时候,老大就提醒我说一定要在各个屋子设点机关好及时发现异常,所以我才在厨房发现那黑衣人动过咱们的水桶。”陈中泽胸有成竹地推测道,“那人一定在里面下了毒!”

在水桶中下毒,也就是说,对方要的不仅是他们其中一人的性命,而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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